来的战栗远多于痛苦。
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报数的声音都猛地断了半拍，喉咙里溢出更多的呜咽。
“九九十九”
她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数字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剧烈的颤抖。
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了一下，双腿下意识地紧紧并拢，相互摩擦了一下。
脚趾死死地蜷缩起来，紧紧地夹着身下早已凌乱不堪的床单，将柔软的布料攥出无数道深深的褶皱。
眼瞳里不可避免地浸染了一层薄薄的生理性湿气，像蒙上了一层清晨的雾气，
视线变得模糊，却还执拗地、死死地盯着梦璃幽精致的侧脸轮廓，不肯移开半分，仿佛那是唯一的光源。
梦璃幽看着她这副欲拒还迎、沉溺其中却又强忍着的模样，心里门儿清——
那点可怜的颤抖根本不是因为害怕疼痛，而是身体和神经绷得太紧太久，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
连呼吸都带着刻意压抑的、小心翼翼的忍耐，仿佛在等待着最终的审判或救赎。
她刚心生怜惜，打算就此停手，收回那高悬的、闪烁着白光的手掌——
就在这时，一个只有她能感知到的、软乎乎却带着恶魔般诱惑力的声音，如同裹了最甜毒药的羽毛，悄无声息地飘入她的耳廓，挠在她最敏感的耳尖上。
“啧”
那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打算现在就停手，真的好吗？”
一只微缩版的、扑闪着透明蝠翼的小恶魔虚影，出现在她肩侧的空隙，翘着二郎腿，嘴角勾着极其促狭的弧度。
小恶魔伸出细小的手指，指向软成一滩泥的古灵鸣。
“你看她现在这副样子”
它的声音充满了洞察一切的玩味。
“红印都没消下去几分呢，还火辣辣的吧？可她呢？还不是一个劲儿地往你怀里最深处蹭？
这副明明绷得要命、却又忍不住从骨子里透出软下来的模样”
它飞近一些，几乎贴着梦璃幽的耳朵，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恶魔的絮语。
“哪里是在忍耐啊？这分明是快要装不下去了，就等着被你彻底拆穿、然后顺理成章地彻底放任自己呢！”
小恶魔的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你忍心就让她这么不上不下地憋着？
不打算‘帮’她一把，让她彻底松快松快？
而且”
它拖长了调子，充满了诱惑，“你难道就不想等会儿看她事后回想起自己这副丢人样子时，那脸红到脖子根、恨不得钻进地缝的可爱模样吗？
那场面想想就让人期待呢！”
梦璃幽的指尖在空中微微顿了顿。
几乎是同时，另一侧，一个散着柔和白光、扑扇着洁白羽翼的小天使虚影也轻盈地飘了过来。
脸上带着无比温和、甚至可以说是“善良”
的笑容，但说出来的话，却句句都戳在另一个点上：
“我觉得它说得很有道理哦。”
小天使的声音软糯动听，仿佛能净化心灵，“你看呀，她一开始或许还抱着点‘赎罪’的心思，可现在呢？
哪还有半分那种念头？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啦！”
小天使挥舞着小小的光杖：“你再多来几下，力道重一些，反倒是帮了她大忙呢！
能把她心里那点藏着掖着、自己都不敢承认的羞耻心思和渴望，全都明明白白地逼出来，晒在阳光下。
这多好啊？
省得她以后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瞎琢磨、内耗，对不对？我们这是为了她好呀！”
“就是就是！”
小恶魔立刻飞过来，难得地和小天使站到了同一阵线。
两个小小的虚影一齐飞到梦璃幽的正面，齐刷刷地伸出大拇指，眼睛瞪得溜圆，亮得像是最纯粹的星辰，异口同声地鼓劲道。
“她都这么期待了！
身体和眼神都说得明明白白了！
你还犹豫什么？”
“——上吧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