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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声的邀请，或者说，命令。
古灵鸣面无表情，只是极轻微地点了下头，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两人一前一后，如同两道影子，无声地滑入了那条小巷的阴影之中。
将外面阳光明媚的世界和四道警惕的目光隔绝在外。
巷内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垃圾的酸腐气。
叶玲枫停下脚步，抬起右手，五指张开，掌心对着巷口方向。
口中低吟出几个古老而晦涩的音节。
一层肉眼难以察觉的淡金色光膜瞬间在她掌心前方展开，迅蔓延，将整条小巷的入口完全封住。
光线似乎都黯淡了几分，外界的喧嚣被彻底隔绝，形成了一个绝对私密的静音结界。
做完这一切，叶玲枫才转过身，背对着结界的光膜，看向懒洋洋倚靠在斑驳砖墙上的古灵鸣。
巷内的阴影让她的表情有些模糊，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找我，什么事？”
她的声音在结界内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被挑衅后的冷硬。
古灵鸣没有立刻回答，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
双手抱在胸前，姿态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感。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般刺破寂静：
“你说，”
她顿了顿，仿佛在斟酌用词，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不善和深沉的玩味。
“人是生来为恶，还是为善呢？”
这个问题如同一个突兀的陷阱，被扔在两人之间。
叶玲枫的眉头瞬间拧紧，形成一个深刻的“川”
字。
她显然没料到对方会抛出这个问题，尤其是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下。
她沉默了几秒，最终，她缓缓地、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不做任何评价。”
“切。”
古灵鸣出一声毫不掩饰的轻蔑嗤笑，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答案。
她左手随意地伸进腰间一个不起眼的皮质小包，再拿出来时，掌心已多了一个小巧的、散着微弱幽绿色荧光的玻璃瓶。
里面荡漾着粘稠的、如同活物般的液体。
她甚至没有一句解释，手腕一抖，那瓶药剂便带着一道微弱的弧线，精准地射向叶玲枫的面门！
叶玲枫瞳孔一缩，战斗的本能让她闪电般抬手！
啪！
药剂瓶被她稳稳抓在手中！
但就在触碰到瓶身的瞬间，她白皙的手臂上，青筋如同虬龙般猛地暴起！
一股压抑到极点的怒火和屈辱感让她几乎要捏碎这瓶不明之物！
她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白，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这！
是！
什！
么！
意！
思？！”
古灵鸣对她的暴怒视若无睹，依旧抱着双臂，姿态慵懒，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嘲讽的弧度：
“从‘她’那儿听说了，你不知为何，对她动手的事。”
她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针，刺向叶玲枫。
“下次，如果在‘和平交谈’的时候，你再有那种失控的冲动”
她指了指叶玲枫紧握的药剂瓶，“就把它喝了吧。”
她的话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施舍和冷酷的评估。
“毕竟，现在的你未来说不定还有点用处。”
话音未落，古灵鸣已直起身。
她甚至没有再看叶玲枫一眼，仿佛眼前这个愤怒的、随时可能爆的人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她径直从叶玲枫身边擦肩而过，身影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迹，迅消失在巷子另一端的光亮之中，只留下那冰冷的话语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你！”
叶玲枫猛地转身，对着空无一人的巷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低头，死死盯着手中那瓶散着绿光的药剂，仿佛那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