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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飞鱼叹气,正话反说,“这条件委实诱人。
于你而言,治愈道伤、获取助力,远比护着个落魄公主划算得多。”
他紧盯着东辰的反应,生怕对方动摇。
薛香菱屏住呼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沈飞鱼那些字眼像锋利的刀刃,片片割着她的心。
东辰却嗤笑一声:“鬼帝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不过,我与他乃宿敌,断无合作的可能。”
沈飞鱼摇头苦笑:“我便知你不会答应。
另有一事需警惕——血手老魔与毒婆婆已动身,二人皆是修炼万年的老怪物,手段狠辣非常。”
“来得正好。”
东辰眸中掠过冷芒,“省得我逐一寻上门去。”
沈飞鱼无奈抚额:“你还是这般不知死活。”
顿了顿,又道,“你在此地养伤期间,我会尽力照拂。
迷雾山庄虽中立,但护你们几日尚且做得。”
“多谢。”
东辰抱拳行礼,言辞恳切,“这份恩情,小弟铭记于心。”
此后数日,迷雾山庄成了东辰几人难得的避风港。
薛香菱日夜悉心照料,煎药熬汤、换洗绷带,两人间的疏离渐渐消融。
在此期间,东辰的道伤已恢复七八成,其实力虽尚未恢复至巅峰状态,然其修为已然重回通神玄妙五重小成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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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辰虽依旧寡言,却会在她递茶时多望一眼,在她熬夜守候时轻斥一句“去歇着”
。
二人之间,细微的改变如春溪解冻,悄然浸润着时光。
第五日破晓时分,急促的脚步声惊碎了宁静。
沈飞鱼疾步闯入小院,神色凝重:“各方高手已探明你们的踪迹,正朝此处赶来。
山庄虽有结界守护,却挡不住那些老魔头的神通。
凌兄,此地不宜久留。”
东辰伤势已恢复大半,闻言起身整理衣袍:“该走了。”
薛香菱默默收拾行囊,指尖微微抖。
她知道,安稳的日子终究到了尽头。
沈飞鱼递来储物袋,压低声音叮嘱:“袋中有丹药符箓,或可应急。
另闻王都近日异动频繁,鬼帝似在筹备某种大祭,需王室血脉……公主千万小心。”
东辰瞳孔微缩,郑重点头:“多谢提醒。”
临别之际,沈飞鱼重重拍了拍他的肩:“保重。
若事不可为,迷雾山庄永远是兄长的退路。”
“后会有期。”
东辰转身看向薛香菱,目光柔和,“走吧。”
薛香菱向他深深福身,声音清亮:“沈大侠的大恩,香菱永生难忘。”
出了迷雾山庄,前路雾霭沉沉。
东辰走在最前方,玄色衣袍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
薛香菱跟在他身后,望着那道挺拔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此行不仅是为自己,更为镇北军、为上京国的苍生黎庶。
肩上的责任重逾泰山,可他走得那样从容,仿佛世间再无难事能阻其步伐。
小雷的虚影蹲在东辰肩头,回头冲薛香菱眨了眨湛蓝的眼睛,似是在安慰。
薛香菱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随即加快脚步追上前去。
阳光穿透林叶,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这一刻,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三人,向着未知的远方坚定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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