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刑魁每个字都淬着毒,如同来自地狱的诅咒:
“……小姐…亲手…把那两样东西…混进那畜生的酒里…看着他…喝了下去…”
“我在窗外瞧着…那畜生的脸…从红到紫…再到死灰…眼珠子凸出来…喉咙里咕噜着黑血……”
“小姐…就那样坐着…一动不动…等着…等着那脏东西…彻底烂透…咽了气……”
“然后……”
刑魁的声音彻底撕裂:
“……小姐她…笑了!
!
!”
“那笑声…把她脸上…千毒噬咬留下的深紫伤疤…全崩裂了!
!
!”
“凹下去的地方撕开…露出猩红的肉、暗黄的筋膜…黑红腥臭的脓血…从那张曾经绝美的脸…横流下来!
!
!”
他出最后的哀嚎:
“……就像…一朵…被万千毒虫啃空了芯子的花!
脓血…把她死死抱在怀里的…那个养魂木盒子…都……浸透了!
!
!”
话音未落,刑魁的头颅颓然垂下,身体猛烈抽搐,污血混着内脏碎块从口中涌出……
一片沉重的、令人窒息的悲恸,如同暗流瞬间淹没了整个冰寒洞窟。
幽冥二叟枯槁的手指在袍袖下难以察觉地抽动。
幽毒婆婆佝偻的身体微微颤抖,浑浊老眼中一丝水光闪过,随即被更深的恨意取代。
玄冰王座上,冰姬脸上诡异的毒纹骤然剧烈扭动!
暗红的血线、黑紫的脓毒不受控制地从毒纹缝隙、皮肤下迸溅而出,溅到玄冰寒气上,出“滋啦”
的剧烈腐蚀声!
蓝凰的脸庞瞬间扭曲!
一股混杂着血腥味的冰寒风暴轰然从她身上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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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
一口滚烫的心头精血混合着脱落的毒纹碎片,狠狠喷溅在冰冷的玄冰扶手上,蒸腾起一片猩红血雾!
血雾中,唯有一双赤红燃烧、几乎滴血的眸子,死死钉在刑魁的残躯上!
在那恐怖目光的逼视下,刑魁裸露着白骨的断指颤抖着,从胸前一个黏腻的血囊里,艰难地扯出了一样东西——东西掉落在地,出一声闷响。
那是一截乌黑干枯、布满孔窍裂痕的木头。
一端截面上,清晰地刻着一只在虚幻火焰中哀鸣展翅的凤凰图腾!
浓厚的血污浸染木身,将那只浴火的凤凰染成了凝固黑血般的暗红褐色。
——冰凰盗走的养魂木!
刑魁垂落的头颅挤出最后一丝气息:
“还…还给您…小姐…让我转告…还给…母亲…女儿此生…所托非人…错…得…太深…请…原…谅……”
最后两个字气若游丝,消散在死寂里。
蚀髓蚁如同潮水,瞬间吞没了他仅存的头颅。
滋——
一滴剔透如水晶的冰泪,无声地滑过冰姬那布满了扭曲毒纹、正裂开血痕的脸颊,悄然滴落在玄冰王座上。
泪珠接触之处,无声蚀穿出一个细小深孔,升起一缕诡秘白烟。
冰窟沉入更深的死寂,无形的悲恸与杀意凝结成了冰。
幽冥二叟如同黑石。
幽毒婆婆死死压下哽咽,脸上每道褶皱都刻着更深的苍凉和恨毒。
冰寒的白雾中,一只覆盖着薄薄霜晶、浮现着同源毒纹的手,剧烈地颤抖着,缓缓伸出,伸向地上那截暗沉的养魂木。
冰凉的指尖,抚过乌黑的木身,最终停留在那只凝固着暗红血污、仿佛正在无声哀泣的凤凰刻痕上。
指尖触碰的刹那,木头萦绕的死气似乎悄然消散,凤凰的刻痕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蓝凰僵硬的身体猛地一震!
一声沙哑、滞涩,仿佛被冰封了千万年的低唤,从她唇间挤出:
“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