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薛将军准备一场‘鸿门宴’!”
他瞥了一眼角落抖个不停的胡姬:“打扫干净,别留痕迹。
出!”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率先融入窗外的月光中。
雷骁四人丝毫不敢耽搁,迅整甲,留下眼神复杂的秦戮,快步跟了上去。
王府的阴影中,一场更大的风暴,正无声地聚集。
这血腥之夜,远未结束。
三日后。
王府西翼一处僻静、守卫森严的书房内,陈千澈“病重”
的消息被严密封锁着。
昏黄的烛光下,东辰端坐着。
他脸上戴着一张精巧的人皮面具,眉眼轮廓变得像陈千澈七八分模样,身上也穿着陈千澈那套象征权势的统领袍服。
只是他那双眼睛深处天生的冰冷与幽深,很难完全模仿出来。
那枚天烽部的烽火虎符,被他小心地藏在腰间隐蔽处,散着微弱的波动。
“报——”
一名亲信护卫快步走进书房,朝着东辰跪地行礼:“禀大帅,驿馆送来鹰讯,地煞部主帅薛英布将军已收到密令,正带着三名亲随副将,快马朝王府北门赶来,大约半柱香就到!”
坐在主位上假扮“陈千澈”
的东辰微微点头,刻意模仿着陈千澈那种低沉又傲慢的语调,命令道:“传令下去,引他们到‘沉渊’厅见我。
沿路守卫全部撤到三十步以外。
厅里只留雷骁、魏阚‘护卫’。”
“遵命!”
亲卫立刻下去安排。
很快,沉重的脚步声和盔甲摩擦声由远及近。
薛英布大步流星走进了沉渊厅。
他身材异常高大魁梧,比陈千澈还壮实,脸色暗红,铜铃般的眼睛里透着赤裸裸的凶悍气。
腰间那把沉重的狼牙环刀还沾着没干透的血迹,散着一股野兽的腥臊味。
他身后的三名副将也都一脸凶相,眼神锐利。
“见过大帅!”
薛英布草草一抱拳,声音洪亮,动作粗鲁,完全没有下级对上级应有的恭敬,反倒带着一股江湖草莽般的傲慢。
“啥急事连夜叫老子回来?计划要提前了?我们在地峡那边都快等出鸟来了!
‘天地囚笼大阵’都快修好了,就等那些不知死活的援兵往里面撞!”
假扮陈千澈的东辰没有起身,依旧端坐主位,指尖在铺着南疆地图的桌案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薛英布身上的煞气和刀上的血迹。
那血迹的形状…看着更像是虐杀弱小留下的痕迹。
“薛帅辛苦了。
‘天地囚笼阵’事关成败。
进展如何?有把握把齐王爷留下的援军…全吃干净吗?”
东辰故意放慢语,语气带着试探和贪婪,模仿得十分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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