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昏黄的灯光下，吴恒平静的声音，说出了牧师那里可能操控黑魔法仪式，以别人的生命来救治迪恩的残酷事实。
空气仿佛凝固，只有山姆粗重的喘息和迪恩骤然握紧的拳头发出声响。
尽管吴恒说了很多，但是两个人依旧无法接受。
“所以那个女人，真的这么做了。”迪恩的声音干涩沙哑，手指无意识地按在胸口，那里曾被电击撕裂，此刻却被偷来的生命强行粘合，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感翻涌上来，几乎盖过了身体好转的实感。
“我这条命，是用别人的命换来的？”
迪恩脸色变得惨白，他想起那个被选中的祭品，死亡的运动员，一个苏安认定道德缺失的陌生人。
生命就像蜡烛般被掐灭，只为重新点燃他这盏残灯，他自己只是一个痞子，凭什么这么苟且的活着。
山姆的脸色同样苍白如纸，他痛苦地揉着眉心，试图消化这颠覆认知的信息。
“我我不知道，这是谋杀，他们凭什么决定谁该为谁而死。”两兄弟这会都有些后悔。
吴恒无法理解他们在后悔什么，运动员.一个人渣的死？
还是后悔迪恩仍旧活着？
说他们是守法好公民吧，迪恩做事的过程中，私生活混乱，盗刷信用卡，两人伪装各种FBI等公职人员，简直把各种违法的事情干了个遍。
但是此刻又是这般的矫情。
牧师家里，此刻苏安看到牧师已经入睡，目光最终落在自己丈夫那得到了满足的平缓、得到了治愈的脸庞和睡姿上。
最终悄悄走入了地下室。
爱、恐惧、绝望和一种扭曲的正义感在她眼中交织，最后喃喃道：
“我救了我的丈夫，我也救了很多一样绝望的人！”
“因为我理解那种看着亲人渐渐呼吸停止，而那些社会的渣滓，抢劫犯、骗子、虐待狂，却依旧能够萧洒活着的反差和痛苦。”
“用他们的价值去拯救真正善良、需要帮助的人，这有什么错，难道看着无辜的孩子、虔诚的信徒在痛苦中死去才是对的么。”
苏安喃喃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颤抖。
最后她开始祈祷，为自己的丈夫祈祷，她并没有信仰，又或者说她的信仰就是自己的丈夫和爱。
而温彻斯特兄弟已经决定对于牧师展开调查。
迪恩沉默着回到自己的房间，眼神痛苦，他无法否认自己因此得救，但这份‘恩情’如同毒药，灼烧着他的灵魂。
他无法点头认同吴恒看似冷酷的止损逻辑。
第二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