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老杨站在沙发侧后方,深色中山装的领口扣得严严实实,看到徐浪进来,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上次徐浪针灸后,老爷子明显好转,他心里是信徐浪的。
最让徐浪在意的是坐在单人沙发上的谢婷——林若兰的母亲,她穿着一身香槟色针织套装,妆容精致,端庄迷人,目光直直地落在徐浪身上,带着几分审视。
早几天林若兰跟她提过“喜欢上一个乡下村医”,谢婷心里一直犯嘀咕。
今天特意要好好打量一番:眼前的年轻人穿着简单的休闲装,没有浮夸的装饰,眼神清明沉稳,倒不像那些油滑的富家子弟,第一眼不算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只能先放着观察。
“徐医生来了!快坐快坐!”林永茂最先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招呼,语气里满是急切,伸手想帮徐浪提医疗箱,又想起自己是长辈,手僵在半空,最后只能尴尬地引着他往沙发走。
角落里的林永密却没起身,依旧靠在壁炉边,手指夹着一支没点燃的雪茄,嘴角勾着一抹冷笑,阴阳怪气地开口:“大哥,我早说过,乡下医生治不了爷爷的病,你偏不信——你看爷爷这情况,再耽误下去,怕是连国外的专家都回天乏术了。”
徐浪像没听见林永密的话,径直走到林震远面前,拿出银针和脉枕:“林爷爷,我先给您把个脉,再针灸缓解下。”
林震远点点头,虚弱地伸出手,徐浪指尖搭在他的腕上,眉头渐渐皱起——脉象比上次更乱,不像是自然病情反复,倒像是有外力干扰,比如饮食里掺了相冲的东西,或是药材被动了手脚。
他心里瞬间有了数,却没点破——林家的家事复杂,他一个外人,没证据就乱说话,只会引火烧身,倒不如先稳住局面,走一步看一步。
“脉相有点虚,先针灸疏通下经络。”徐浪收回手,从医疗箱里拿出银针,手指翻飞间,银针精准地刺入林震远手腕、肩颈的穴位,动作快而稳。
连林永茂都看直了眼——他之前只听说徐浪会针灸,却没想到手法这么娴熟,倒有几分老中医的架势。
谢婷坐在一旁,目光从徐浪的手法移到他的侧脸,心里的疑惑又深了几分:这年轻人看着不像没本事的,可“乡下村医”的身份,终究配不上林家,若兰这孩子,怎么就偏偏看上他了?
约莫十分钟后,徐浪拔出银针,林震远的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多了几分血色。
他睁开眼,对徐浪道:“徐医生,辛苦你了,每次你扎完,我都觉得舒服不少。”
“林爷爷客气了。”徐浪收起银针,语气依旧平淡对林若兰说,“药还是按上次的方子吃,不过熬药前最好仔细检查下药材,下锅前再确认一遍分量,饮食也尽量清淡,别吃太油腻的。”
这话看似平常,林永茂却听出了几分不对劲,刚想追问,林若兰已经抢先抓住徐浪的手,眼眶微红:“浪哥,你的意思是……有人在爷爷的药或者饭里动手脚?”
徐浪抬眼看向林若兰,眼神里带着一丝暗示,却没明说:“我只是提醒下,毕竟林爷爷年纪大了,多注意总是好的。”
他心里清楚,没有实锤的证据,说再多都是白费,反而会让藏在暗处的人警惕,倒不如点到为止,让林若兰自己留心——她聪明,肯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林永密在一旁听得脸色骤沉,手指攥紧了雪茄,指节泛白:这徐浪,竟然看出了端倪?幸好他没明说,不然自己的计划就麻烦了。
“徐医生,话可不能乱说!”林永密强压着怒火,冷冷道,“我们林家怎么可能有人害爸?你别在这里挑拨我们兄弟关系!”
徐浪没理会林永密,对林震远道:“林爷爷,我还有事要回村,下次复诊我再过来,若兰要是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完转身就要走,林若兰连忙跟上:“浪哥,吃饭再走呗!。”
徐浪婉拒了。
两人走到玄关,林若兰压低声音问:“浪哥,你刚才的话……是不是真的有人想害爷爷?”
徐浪看了她一眼,语气放轻:“没有证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