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
宋如山被看得有些发毛，但还是点点头，“没错，我师父正是瑶池圣地老宗主江尚清的徒弟，洪业。”
“瑶池圣地老宗主......”
方青扬仔细琢磨了一番，随后抬头，“江尚清的徒弟不是江鼎吗？”
“江鼎是我师叔，我师父洪业才是老宗主第一个弟子。”
宋如山笑了笑，旋即叹息一声，“不过，我师父已经失踪很多年了，莫名其妙，谁都打探不到他的下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若不是他留在宗门内的灵魂之火还在燃烧，我们还以为他早就不在了。”
方青扬沉吟片刻，瑶池圣地内埋藏着太多秘密，就像是老宗主江尚清，他这些年也已经被江鼎给架空了。
从宋如山的出身来说，他的确不像是江鼎那一脉的。
不如开口试探一下，看他都知道些什么......方青扬想到这里，心底微微一动，他将宋如山拉到一旁，低声问道，“你进入瑶池圣地多久了？”
“十年。”
宋如山瓮声瓮气道，“我十二岁那年，师父在外游历，看中了我的天赋，将我带到瑶池圣地中修炼，这十年来我一直勤勤恳恳的跟随师父学习炼体之法，很少外出。”
“那你为何加入真龙盟，又是经过谁的引荐？”
方青扬挑眉。
“我师父，我师父当年全家被妖族所杀，他痛苦无比，独自走上了复仇之路，有一日在跟妖族厮杀时，偶然认识了真龙盟的一名成员。”
宋如山对方青扬倒是没有任何隐瞒，毕竟方青扬之前才救过他的命，他心存感激。
“你师父失踪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怪异的事情？亦或者你觉得非同寻常的事情？”
方青扬再问。
宋如山闭着眼睛想了一会，这才道，“还真是有，那段时日我师父跟江鼎多次争吵，闹得很不愉快，有一日师父拉着我喝酒，喝醉之后是嚎啕大哭，说他此生做下了一件连自己都无法原谅的错事，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酒醒后，他给我留下了一封书信，让我从今往后专心修炼，不去打听任何和自己无关的事情，更多依靠真龙盟，而非瑶池圣地，一旦达到王侯境，就立刻脱离瑶池圣地，前去寻找一人......”
宋如山回忆起这些后，仍然历历在目，“那人，是真龙盟的一位副长老，实力很强，师父说他可以帮我。”
“从那以后，你师父就失踪了？”
方青扬仿佛抓到了重点，这次失踪，是洪业早就有预感的，否则他不会交代后事一般把所有东西都跟宋如山说清楚。
“对。”
宋如山眼神黯淡，显然是想师父了。
“我明白了。”
所有得到的信息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最终组成了一条非常清晰完整的时间线，洪业肯定是和江鼎发生了理念上的冲突，这冲突极大概率是因为那妖族圣墓的裂缝。
所以，洪业的失踪跟江鼎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江鼎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快速晋升成为圣人。
结合洪业给宋如山留下的那封信，让他快速修炼到王侯境，然后离开瑶池圣地，何尝不是为他着想？
一旦封印真的因为江鼎的贪婪无度而炸开，整个东洲都会进入到庞大的浩劫之中，而要瑶池圣地首当其冲，必然会被恐怖妖气给覆灭。
想到这里，一切都明白了。
“怎么了？”
宋如山有些好奇，方青扬询问了这么久，最终到底得出了一个怎样的结论？
方青扬笑了笑，“听你师父的，等达到王侯境了，先离开宗门再说。”
“好。”
宋如山点点头，他是一个纯粹的体修，简而言之，就是脑子稍微有点不好使，只知道力量为王，你真要让他想什么计谋，或者是深入抽丝剥茧的查清真相，无疑是在难为他。
方青扬从他身上已经得知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