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块!”
钱仲青也不甘示弱:
“知己难求今幸得,花他一万又如何?”
“不过两面而已,就引我为知己了?”
“人与人之间说不清楚的,有时候只需要一句话你就知道,啊,这个人是明白我的。而你,楚青恬小姐,你都把我看透了,当之无愧是我的知己。”
楚青恬很想说一句,可是我并不觉得自己看透了你,她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她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明明滴酒未沾,却有一些微醺了。
楚青恬眼看着自己剩了许多,可是任她再怎么努力,也实在吃不下去了,便有些为难地对钱仲青说道:
“这个羊肉汤很好喝,羊肉也很好吃,可我实在吃不下了,这些肉我真的都没有碰过,如果你不嫌弃——”
钱仲青没有说话,直接将楚青恬的汤碗端到自己面前,无比自然地吃了起来。
楚青恬呆呆地看着钱仲青埋头喝着自己喝过的汤,若是旁人看到这一幕,断不会猜到这是他们第一次一同吃饭。
楚青恬有些搞不懂自己的所作所为,她难以想象自己会抛却所有多年恪守的教养,竟然开口问一个自己只见过两面的“陌生人”要不要喝自己剩下的汤,而这个“陌生人”竟然没说一句话,就这么毫不迟疑地端着她的汤碗喝了下去,此情此景,他们就如同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自然。楚青恬听钱仲青说过许多足以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她都可以举重若轻地装作若无其事,然而此时此刻的她却被一击而中,无力挣脱。
钱仲青将羊肉汤喝得干干净净,又仔仔细细地把最后一点儿羊肉和羊杂吃完,掏出手帕擦了擦嘴,随后站起身来,煞有介事地伸出了手:
“楚青恬小姐,不知今天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送你回宿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