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表敬谢不敏。
就在此时,两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终于被端上了桌,虽说是“汤”,可大碗里盛了满满当当的羊肉和羊杂,羊肉汤白得好像牛奶一般,楚青恬之前明明已经吃饱了,又被这眼前的美味勾起了食欲。
“青恬,快趁热喝口汤,很鲜的!”
楚青恬用汤匙舀起一勺汤,先是吹了吹,接着小口啜饮,羊肉汤十分鲜美,没有一点儿羊膻味,跟她最喜欢的上海羊肉馆子“先得楼”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
“你看这汤多白?离开上海之后我就没喝过这么白的羊肉汤!这昆明的羊肉馆子卖的羊肉都是用红曲米染过的,这样的羊肉炖了汤都是红彤彤的,吃起来还带了酸味儿,虽说是别有一番风味儿吧,可阿拉上海宁还是喜欢吃白汤羊肉,你说对吧?我找遍了整个昆明,就这一家羊肉馆子卖的是白汤羊肉,是不是很难得?”
“听你这么说,的确是很难得。”
钱仲青拿了两个小碟子,倒满了椒盐,将其中一个放在楚青恬的面前。
“这羊肉和羊杂得蘸着花椒盐吃,快趁热尝尝!”
楚青恬夹了一块羊肉,在小碟子里蘸了蘸,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羊肉炖得十分软烂入味,香味儿瞬间弥漫整个口腔。
许是吃得热了,钱仲青先是用食指松了松领带,后来索性一把将领带抽掉,随意地团成一团,塞进胸前的衬衫口袋里,接着解开了领口处的衣扣,一心一意地大快朵颐,吃到最后,他索性端起碗喝起汤来。喝到最后,楚青恬已经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楚青恬不由得看呆了,平日里楚青恬绝不会用“努力”来形容一个人吃饭的样子,但此时此刻,她觉得钱仲青真的是在很“努力”地吃饭。
钱仲青的吃相跟一个人因为饿狠了而狼吞虎咽截然不同,钱仲青一心一意地在“吃”,认真对待每一口吃下去的饭食,用心品味它的滋味,仿佛是要永远记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