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这个少年人所有的生气勃勃。
莱拉的白发、红眼和女性的身份曾经让她无数次的陷入困境,几乎难以自拔,而这个基督徒国王也同样遭遇了不可更改的事实所带来的重重危机,但他不但没有因此溃败,反而如同顶开了一块坚硬岩石的幼苗般迎着阳光茁壮的生长。
而其中最为功不可没的便是他的友人。
莱拉见过,诱惑过这个年轻的骑士,只能说对方并不符合她对基督徒骑士的认知,她的心中充满了质疑,世上当真有这样的人吗?
她曾经以为长者锡南是的,现在才发现他也只是一个凡人,而锡南曾经说过,那位黑发的少年人可能倾覆鹰巢,但怎么可能呢——莱拉,总觉得要倾覆鹰巢,至少是一个如同布永的戈弗雷般的人物,而塞萨尔在她的眼中更偏向于温和和脆弱。
而他身上更叫人奇怪的地方在于——莱拉无法发现他成长的痕迹,他仿佛是在某一晚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或者更早。
莱拉看见他走过之后,就有一对神情疲惫,步履拖沓的教士从一处巷道中走出,其中一个望见了教堂前的人群,便哀叫了一声,脚步越发缓慢,他似乎并不想回去。
“我累极了。”他对他的同伴说,“我们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喝杯酒吧。”
他的同伴立即表示赞同,他们将仆从抛在身后,走去了一家挂着一只风干鸡的酒馆,莱拉猜到他们应该就是被派出探查病人数量的教士,她只停顿了一瞬,便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她听到了他们的抱怨,其中一个教士在朋友的劝诱下喝了不少酒,蓄积的不满因此变得更为鲜明,“只是为了一个名头罢了,小圣人还不够吗?他还要干什么?要抢走仅属于我们的权能吗?
他只是个骑士,是吧?
人们都知道他曾经跟着国王打过仗,他的战场是在撒拉逊人的领地上,而不是在教堂里,他要干什么?我看他倒像是被魔鬼附了身。”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谁能够做出这些可怕的事呢?这已经超出了沽名钓誉的范围了。
对他没有一点好处,除非他能够诱使人们信他,为他献出躯体和灵魂。”他的同伴附和道。
那个教士听了便哈哈的笑了起来,从他的神色上来看,他并没有相信同伴的话,但肯定已经把它记在了脑子里。
“我们该回去了。”他的同伴突然说,“如果再不回去,我们可能会被主教责罚。”
“随便他吧,我看他的脑子也有了些问题,或者说他也被撒旦蛊惑了,这确实有可能,但这样也未免有些太可怕了。
那可是一位主教大人。”
“主教大人又如何?那个魔鬼的老师还是宗主教希拉克略呢?”
“这不太可能,那可是宗主教。”
“谁知道呢?就如同魔鬼曾经攫取我们的救主,把他带到最高的山峰上掀开屋顶,让他看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