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但他依然有着那股子仿佛与生俱来的骄傲。
“我曾经听说过,”鲍德温沉吟了良久方才说道,“曾有一个小国的国王,他的国家遭受了敌国的侵袭,而他没有多少骑士和士兵,民众又是那样的孱弱,根本无力抵抗。
到了最后,他的身边就只有一个贫苦的农夫,他所有的也只不过是一座简陋的草屋。即便如此,他依然发誓说,他要守卫这里,即便要付出自己的生命和荣誉。”
沙姆斯丁原本也可以离开,甚至在更早的时候,或者说在第一股军队进攻布斯拉,并且占领这里之后,他就该离开了。
即便他今后再也无法成为一个维奇尔,或者是埃米尔,他也能作为一个富家翁舒舒服服地在阿颇勒、在亚历山大、甚至于在君士坦丁堡安然无忧地度过他的后半生,而不是如现在这样,几乎孑然一身地驻守着一座空城,为了那一千个不到的撒拉逊民众而甘愿忍受敌人的羞辱,去迎接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
“我是怀有一点私心的,你也可以说是侥幸,”沙姆斯丁出乎意料地坦诚,“有谁不想能继续活着呢,虽然这世间总是不尽如人意。如果来的是圣殿骑士团或者是安条克大公,的黎波里伯爵,我都不会如此之快的下决定——他们不是你们……”他将视线放在了塞萨尔身上。
“基督徒们称你为小圣人,而在撒拉逊人这里,你也一样应当得到我们的尊崇。
你是一个异教徒,但你曾经向一个曾经的敌人,一个不再能够给与你任何回报的撒拉逊人给予足够的尊重和照顾,并且送他回了故乡,叫他得以安息。
之后,你更是从阿颇勒带回了我的朋友——卡马尔,还有其他人。
即便你是一个基督徒,就因为你曾经做过的事情,任何一个撒拉逊人在祈祷的时候赞美你,都不会受到真主的指责。
而我们也相信能够被雄鹰追随的猎手,必然不是一个狰狞的魔鬼。”沙姆斯丁看了一眼鲍德温,“希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