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生活着,并未受到与之相称的教育。
大卫和亚比该这些年轻的继承人,一早就在自己的父亲身边学会了该如何对待基督徒,撒拉逊人和以撒人以及更远一些的拜占庭人,亚美尼亚人和突厥人。
而应当如何治理一座城市,伯利恒骑士没有一点经验,若他们的计谋能够得逞,上帝保佑,他们将会在伯利恒骑士身上得到一笔很大,很大的回报,说不定经书上都要写上他们名字。
而这样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的投机,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当然也不是第一次失败。
勒高并不为同族们的损失而感到愧疚,哪怕其中一些人甚至为此欠了债——他竟然又趁着收容这些债务的时机,弥补了一部分自己的亏空。
哈瑞迪虽然还只是做着他的金匠,但对此也略有耳闻,他实在不愿意与这样的人打交道。
“对,你是要做一个护身符是吧?”他大约估计了一下,“三天后你来拿。”
“除了这些,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哈瑞迪警惕地抬起头来。自从他被塞萨尔带回到伯利恒,勒高就在想方设法地打探塞萨尔为何会如此看重他?
他甚至派来过几个同行去探听,塞萨尔要他做些什么?是送给国王的金冠吗?还是一个圣物匣,又或者是一个大十字架?为了他那对不幸的父母。
当然这些人都无功而返了,他们甚至见不到塞萨尔。而哈瑞迪这里,哈瑞迪并不想要成为贤人或者是领袖,他对权力没有欲望,对钱财也不看重,就像是滑溜溜的泥鳅一般让勒高无处下手。
“不是为了那些事情,”勒高厚颜无耻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干过:“新年就快到了。贤人让我通知你,今晚我们要在以撒人的会堂中聚会来讨论如何庆祝新年。”
哈瑞迪不想去,但作为一个以撒人,无论他信奉的是哪一个派别,这个理由都让他无可推脱,他只得勉强的点了点头,“我会去的,但勒高,庆祝新年还需要讨论吗?”
“需要,怎么不需要,”勒高对他眨了眨眼,“你到了那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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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利恒的以撒人正在准备庆祝他们的新年。”纳提亚靠在窗口,掀开帷幔的一角,窥视着街道上行走的以撒人。
以撒人的新年与基督徒或者是撒拉逊人的都有不同,既不在年首,也不在年尾,而是这在九月五日与十月五日之间,因为他们依据的依然是属于自己的希伯来历,以月相为准,每年与公历的对应日期会有所变化——新年也是如此。
“你也要准备起来,弟弟。”
“准备?”
纳提亚昂着头从窗边离开,走到了自己弟弟身边,她俯下身环住塞萨尔的肩头,而后手法轻柔的抽走了他手中的羽毛笔,并且将他面前的羊皮纸推开,“你该休息了。弟弟。”
“只是批阅一些文书而已,并不会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