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裹着砂砾,刮在城墙上出“呜呜”
的响。
苏晚扶着斑驳的砖墙站着,身上的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盯着墙根下枯黄的野草,突然转头看向身后的厉沉舟,眼神空茫得像蒙了层雾:“短见在哪里?我寻不着了。”
厉沉舟正靠在城墙上抽烟,烟蒂夹在指间,火星在风里明灭。
听到这话,他夹烟的手顿了一下,烟灰落在深色牛仔裤上,留下一点白痕。
“你说什么?”
他皱着眉,没听懂苏晚的话——自从上次被他用迈巴赫撞成重伤,苏晚醒来后就时常说些颠三倒四的话,有时清醒得像没事人,有时又糊涂得认不出人,医生说这是脑震荡留下的后遗症。
苏晚没理他的疑问,反而往前走了两步,蹲下身扒拉着墙根的野草,手指被砂砾磨得红也不在意,嘴里反复念叨着:“我的短见呢?我的短见呢?”
声音越来越急,带着点孩童般的执拗,眼泪不知不觉就涌了上来,砸在冰冷的砖头上,瞬间就被风吹干。
厉沉舟掐灭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
他看着苏晚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莫名窜起一股烦躁——他当初撞她,是想让她彻底服软,不是想让她变成这副疯疯癫癫的模样。
“别找了,什么短见长见的,跟我回去。”
他伸手想去拉苏晚,却被她猛地甩开。
“我不回去!
我要找我的短见!”
苏晚站起来,后退了两步,后背抵在城墙上,眼神里满是警惕,像只受惊的猫,“你把我的短见藏哪儿了?是不是你藏起来了?”
厉沉舟的耐心彻底耗尽,他往前走了两步,一把抓住苏晚的手腕,力道大得让苏晚疼得皱起眉。
“苏晚,你别跟我装疯卖傻!”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什么短见?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想寻死!”
“寻死?”
苏晚愣了一下,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睛里瞬间亮了起来,她看着厉沉舟,急切地问,“对!
寻死!
我要寻死!
可我的短见呢?我找不到了……”
厉沉舟看着她这副彻底糊涂的样子,心里的烦躁变成了一股邪火。
他想起自己为了她,从高高在上的厉氏集团董事长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财产被冻结,自由被限制,连见她一面都要偷偷摸摸,可她倒好,要么跟林渊黏在一起,要么就装疯卖傻寻死觅活。
“你不是要寻死吗?我帮你!”
厉沉舟低吼一声,左手死死扣住苏晚的后颈,右手抓住她的胳膊,拖着她往城墙边走去。
城墙有两米多高,下面是陡峭的斜坡,长满了碎石和荆棘,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废。
“你放开我!
我不要这样死!
我要找我的短见!”
苏晚挣扎着,手脚乱踢,却根本挣脱不了厉沉舟的钳制。
她看着越来越近的城墙边缘,恐惧瞬间淹没了她,眼泪掉得更凶了,“厉沉舟,你放开我!
我错了!
我不找短见了!”
厉沉舟根本不听,他拖着苏晚走到城墙边,猛地将她的头往城墙上磕去!
“砰”
的一声闷响,苏晚的额头重重撞在砖墙上,瞬间就红了一片,疼得她眼前黑,眼泪混着额角渗出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流。
“这就是你要的寻短见!”
厉沉舟的声音里满是狠戾,他抓着苏晚的头,又要往城墙上磕,“你不是想找吗?我让你找个够!
今天我就成全你,让你彻底死在这里!”
“不要!
救命啊!”
苏晚用尽全身力气尖叫,声音在空旷的城墙边回荡,却没人回应——这里是城郊废弃的古城墙,平时很少有人来。
她能感觉到额头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意识也开始模糊,她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被厉沉舟撞死在这里。
就在这时,一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