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外的走廊静得能听见脚步声,厉沉舟刚从警察那边问完案情细节,转身就看见苏晚红着眼眶从病房门口出来——苏柔醒后断断续续说了自己耍老千、被人捅伤的经过,连“就想赢回点输的钱,没寻思会闹这么大”
的话都吐了出来。
厉沉舟的脸“唰”
地沉了下去,指节攥得白,刚压下去的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他没等苏晚开口,就咬牙骂道:“这个愣头青!
真是不长记性!
之前装疯骗你、断胳膊还没吃够亏,现在又去棋牌室赌钱,还敢出老千——她是嫌自己命太长,非要作到死才算完是吧?”
苏晚被他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拉了拉他的胳膊:“你小声点,这是医院……她已经知道错了,还差点丢了命,别再骂她了。”
“知道错?她哪次不是出事了才说知道错?”
厉沉舟甩开她的手,语气又急又怒,眼底全是压不住的火气,“上次装疯骗你出院,转头就想报复;这次更离谱,跑去赌钱耍诈,被人捅了活该!
要不是你心软,非要管她,她能有机会作这么多妖?”
旁边的林渊刚去买完水回来,听见这话赶紧上前劝:“沉舟,你别这么说,苏柔现在还在icu里躺着,要是让她听见……”
“听见才好!”
厉沉舟打断他,声音里带着股狠劲,“就得让她好好听听,自己干的叫人事吗?服装店好好开着不够,非要去碰赌、耍诈——今天是被捅伤,下次是不是要把命彻底作没?我今天必须给她点教训,让她记一辈子,再也不敢犯浑!”
苏晚看着厉沉舟气到红的眼睛,知道他是真急了——从苏柔泼硫酸开始,厉沉舟就怕苏柔再惹事牵连苏晚,这次苏柔自己作到差点丧命,厉沉舟是又气又怕,怕她再出什么意外,更怕苏晚为她操心受委屈。
她软下语气,拉着厉沉舟的胳膊往走廊尽头走:“我知道你是为她好,也为我好,可她现在刚脱离危险,身体还虚着,你要是现在训她,万一气出点事怎么办?”
厉沉舟深吸一口气,胸口还在剧烈起伏,可语气还是硬邦邦的:“虚也得训!
这次不把话说死,她好了伤疤肯定又忘了疼!
等她转出icu,能下床了,我必须让她好好长长记性——赌债自己还,棋牌室以后敢再踏进去一步,我直接把她服装店的门给她锁了!”
这话可不是随口说的——厉沉舟早就打听清楚,苏柔在棋牌室前前后后输了小两万,还欠了光头男人几百块赌债没还。
他心里早有打算,等苏柔恢复些,就把她的赌债单子甩到她面前,让她自己打工挣钱还,再把棋牌室的门脸拍下来,让她看着就怵;甚至还想找几个靠谱的人,盯着苏柔的服装店,别让她再偷偷跑去赌钱。
林渊也跟着劝:“沉舟说的对,教训确实得给,但得等她身体好点。
你先别气,咱们先合计合计——等她转出icu,咱们三个一起找她谈,把话跟她说明白,赌这东西碰不得,耍诈更是找死,再犯浑,谁也别想再帮她。”
厉沉舟点点头,脸色还是没缓和:“就这么办!
我还得让她写保证书,把‘再也不赌、不耍诈’写下来,签字画押,以后要是再犯,直接拿着保证书找她,让她自己掂量后果!”
正说着,护士从icu里出来,朝他们招手:“病人家属,过来一下,病人现在情绪有点不稳定,总哭,你们进去陪两分钟,安抚下情绪。”
厉沉舟刚压下去的火又冒了点,可还是跟着苏晚、林渊往病房走。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苏柔抽抽搭搭的声音:“我真知道错了……再也不赌了……再也不敢了……”
厉沉舟站在门口,没进去,就隔着玻璃盯着里面——苏柔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手还在无意识地攥着被子,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看着可怜兮兮的。
可厉沉舟心里一点软都没生,反而更坚定了要给她教训的念头:可怜归可怜,这次不把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