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舟从律师那里得知,林渊偷车的对象叫赵三,是个游手好闲的混混,之前就是他带着几个同伙,以“介绍高薪工作”
为借口,骗光了苏柔身上所有的钱,还把她扔在废弃公厕里。
律师说,赵三虽然是受害者,但本身也有不少前科,要是能让他出具谅解书,林渊的处罚或许能轻一些。
厉沉舟琢磨了很久,觉得直接去找赵三要谅解书肯定行不通——赵三这种人,不讹一笔钱是不会轻易松口的。
可他手里没多少钱,苏柔更是身无分文,林渊的花卉基地也远在邻市,一时半会儿拿不出钱来。
思来想去,他决定换个方式,先找赵三谈谈,看看能不能用“理”
说通,实在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他通过社区里认识的一个老街坊,打听出了赵三经常出没的地方——城郊一家破旧的菜馆,赵三每天下午都会在那里和几个同伙打牌喝酒。
厉沉舟没敢声张,提前去菜馆踩了点,确认赵三在里面后,才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菜馆里烟雾缭绕,弥漫着一股油烟和酒精混合的味道。
几张桌子旁都坐满了人,赵三坐在最里面的一张桌子旁,光着膀子,露出满是纹身的胳膊,手里拿着一副扑克牌,正对着对面的人嚷嚷着:“赶紧出牌!
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想赖账?”
厉沉舟径直走过去,在赵三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声音平静地说:“赵三,我找你有事。”
赵三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厉沉舟一番,皱着眉头说:“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我是苏柔的朋友,厉沉舟。”
厉沉舟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怯意,“我知道,之前是你骗了苏柔的钱,还把她扔在废弃公厕里。”
赵三听到“苏柔”
两个字,脸色变了变,随即又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把手里的扑克牌往桌上一扔:“哦,是那个蠢女人啊!
怎么?她找你来替她出头?我告诉你,钱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给我的,我可没逼她!”
“心甘情愿?”
厉沉舟冷笑一声,“你跟她说能介绍月薪过万的工作,让她先交五千块‘押金’,结果钱一到手,你就把她拉黑了,还把她扔在那种地方,这叫心甘情愿?”
周围打牌的人也都停了下来,纷纷看向他们,有人还跟着起哄:“三儿,行啊,又骗了个傻女人?”
“这小子是谁啊?敢来找三儿的麻烦,不想活了?”
赵三被起哄声弄得脸上有光,得意地看着厉沉舟:“怎么?不服气?有本事你去报警啊!
我告诉你,警察也拿我没办法!”
厉沉舟没理会周围人的起哄,依旧平静地说:“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也不是来替苏柔要回钱的。
我只是想跟你谈谈林渊的事。”
“林渊?”
赵三皱起眉头,“那是谁?我不认识。”
“就是前两天偷了你车的人。”
厉沉舟看着他,“他是苏柔的朋友,看到苏柔被你欺负,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才一时糊涂偷了你的车。
现在他已经被警察抓了,要是你能出具一份谅解书,他的处罚就能轻一些。”
赵三听到“偷车”
两个字,瞬间炸了:“好啊!
原来是那小子偷了我的车!
我告诉你,想让我出谅解书,没门!
除非他赔我十万块!
少一分都不行!”
“十万块?”
厉沉舟皱紧眉头,“他就是个种花的,没那么多钱。
苏柔更是身无分文,你就算要十万块,他们也拿不出来。”
“拿不出来就活该!”
赵三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厉沉舟,“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么让他赔钱,要么就赶紧滚,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周围的人也都站了起来,有的还抄起了桌上的啤酒瓶,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