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户口还在镇上,正好您在那边认识的人多,改起来应该比较容易吧?姥爷,您帮我跑一趟,给我改了吧。我正好跟学校老师说一下,把我学籍档案也改了。
我学习那么好,以后肯定能考上大学的。万一到时候姓章的一看我出息了,来找我碰瓷怎么办?我可不想让他沾我的光。”
颜炳强和杨凤兰似叹气又似松了口气的样子,问她:“真的想改啊?”
“那当然。”
“不后悔?”
“不后悔啊!”
颜炳强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行,我回去一趟,给你改。我找找咱们镇上派出所的老所长,我跟他还算熟,直接把姓改了。你说得对,这么多年了,他姓章的狗头人头都不露,过年回镇上走亲戚他都不知道来看看咱们,确实不是个好的。”
“姥爷说得对。他不是个好东西。那您赶紧去哈。办完了我就跟老师说一下。”
“成嘞。那你以后就叫颜元初了。”
杨凤兰倒是没说什么。她是个传统女人,没有争取冠姓权的意识。
早些年她生孩子的时候,计划生育还没开始,她还可以再生,她也还想再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再怀上。独生女儿还死的早,她和丈夫算是绝户了。现在好了,元初改随丈夫姓,老颜家又多了一辈。
她笑眯眯的催元初去休息,“改姓的事让你姥爷去就行,你就不用管了。你从一出生就跟姓章的没关系,没上过他家户口本,所以改姓这事也不用通过他,你姥爷就能去改。”
元初表示,“我就知道我姥爷能行,他认识那么多人呢。”
小镇固然落后,但小镇是个人情社会,很多事情都可以通融,在大城市不好办的事,在小镇就很容易。
元初回卧室眯了二十分钟,就被闹钟叫醒了。她洗了把脸,跟姥姥姥爷道别,又溜达着去学校了,教室门口再一次跟班主任狭路相逢。
她不得不在心里跟系统感慨,“老师这个职业挺辛苦的,高中班主任更是不好当。早上不到六点就到教室来监督学生们早读,并用这种方式来督促学生们早起,毕竟起的比老师还晚那就不像话了。
晚上还得监督晚自习。学生回宿舍了,他们还是不能休息,得巡逻,保证学生们按时入睡,不要在熄灯以后偷偷跑出来约会。一天工作至少十六个小时。十七个小时也是常有的事。我以后绝对不当高中老师。”
系统无条件附和她。
下午容易犯困,教室里弥漫着一股风油精的味道,大家都把它抹在眼皮上,或者抹在鼻子下面,抹在太阳穴上,以此来达到提神醒脑的效果。甚至还有同学对自己下狠手,用指甲使劲掐自己。
元初的同桌王玉婷多管齐下,最后成功地把自己弄清醒了。这家伙不小心把风油精弄眼睛里了。
恰好地理老师点名让她回答问题,王玉婷噌的一下站起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