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吃。”
元初背上药箱走了出来,“大爷,顾知青。”
冯振中说:“走吧,去村边土屋走一趟,顾知青说顾培元同志生病了。”
“那就去看看。”
其他地方怎么样元初不太清楚,但是在他们冯家村,下放人员的生存环境还是可以的。
但架不住有“落差”,在社员们看来还可以的环境,在这几位下放人员眼里,那就是差的不得了了。
元初背着药箱来到村边土屋,顾培元三个人也在准备吃午饭,二合面饼子配炖茄子。一看见顾长风带着大队长和一个背药箱的年轻姑娘过来,三个人心里都有点忐忑,生怕节外生枝。
“爷爷,张爷爷,楚奶奶。”
顾长风一来就挨个喊人。
冯振中说:“老顾同志,你身体不舒服要及时跟队里说,我们会安排医生来给你看。你这不声不响的,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很难向上面交代。”
顾培元说:“大队长,都是孩子大惊小怪,我没啥大毛病,自己注意点就好了。”
冯振中笑道:“来都来了,让我们小冯大夫给你看看。”
元初走上前,示意顾培元把手伸出来,她要把脉了。
顾培元看了看元初,又看了看顾长风,元初专心把脉,顾长风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过了一小会,元初笑道:“顾同志肝气郁结,导致气滞血瘀、肺气不足,才会觉得胸闷气短、咳嗽不止,倒是没什么大问题。看来在冯家村的生活真是让顾同志觉得委屈了。”
顾长风:“!!!”
顾培元:“!!!”
老张和老楚:“!!!”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觉得委屈?是不是对政府不满?是不是对政策不满?是不是对下放改造不满?
顾培元赶紧说道:“冯大夫说哪里话,我在咱们这儿一点不觉得委屈,时时刻刻都在感念党和政府对我的教育和关照,感念冯家村父老乡亲对我的照拂,哪来的委屈啊?”
元初没接他的话茬,而是接着说道:“你们可能觉得挑大粪是对你们的羞辱,所以郁结于心,但是我告诉你们,挑大粪是我们社员抢着要做的好工作。是吧大队长?”
冯振中点了点头,“确实是。挑大粪这活在你们看来可能埋汰了点,但其实我们社员不在乎这个。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我们农村人重视粪肥。
而且,挑大粪拿的工分不少,还比较轻松。我是看你们年纪有点大,之前又没干过农活,所以才给你们安排这么个工作的。我把这个活交给你们,至于你们如何完成,我也没做硬性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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