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丰魁进来问道:“爹,你问出来了吗他有没有乱说啊”
殷陶纠结著回答:“我问,他肯定说没有,但我不信。”
从温怀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慌得不行。
不管温怀说什么,他都不太敢信。
一会觉得他可能什么都没说,一会又觉得他已经投奔公主,毫无保留,最后还要怀疑,他已经是皇上的人了,自己这次入京,就是皇上的一个计谋。
“如果皇上已经知道这些,我们就回不去了。”殷陶忍不住去想那个最坏的结果。
殷丰魁安慰说:“不会的,爹你想太多了,他全都说出来,对自己有什么好处欺君一事,他也参与了,他不敢说。”
“他既然能从那么远,跑来京城,就说明他还是想活的,想活下来,最聪明的做法,就是隱瞒身份闭口不言,爹你就是想太多,说什么你都不信。”
殷陶嘆息道:“不想这么多,你爹就白谋划了。”
“不如还是想想接下来,杀了他还是留著他”
总不能因为什么都不信,就一直卡在这。
皇上要是真知道,他们肯定就没活路了,怎么做都是个死,可皇上要是还不知道,只有公主知道,那公主没说,必然有她的打算,或许可以接触下。
要是公主也不知道,温怀真没说,那就杀人灭口。
殷陶先放弃了皇上知道这个想法,知道就是个死,没什么好想的。
接下来就要考虑,楚寧昭是否已经知情。
“不管温怀有没有说,我们都该和公主好好聊聊。”殷陶慢慢冷静下来,理清思绪。
楚寧昭的野心,他能明显感觉到,在他看来,楚寧昭是有危险的。
一旦皇上发现掌控不住她,就会对她动手。
这种危险,楚寧昭会没有察觉她肯定有,所以她也需要一些同党,尤其是手中有兵权的。
不管楚寧昭知不知道,他都得去找楚寧昭聊聊,这样稳妥些。
殷陶本来是不想和皇子公主有任何纠缠的,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用处,不会帮他,又会让皇上忌惮。
可是这回,他就得这样做。
接下来的几天,他总是去公主府拜访,楚寧昭还邀请他们父子,去了两次梧山园。
皇上知道后还挺高兴,让楚寧昭带他们隨处走走,还说他们在京城的时间不多,要玩得开心些。
听到这话,殷陶微微鬆了口气,有时候可能就是他多心。
皇上对他依旧没有半点防备,也说了他在京城待不久。
但是他和楚寧昭的接触,一点都不顺利,虽然楚寧昭热情有礼,不像楚虞说的那样,对以前的事情心有芥蒂,可她不愿意深聊。
她不提,殷陶也不敢提。
这么多天,二人毫无进展,殷陶还见过温怀两次,不过温怀只是警告他,別再往公主府送人,只要他不送,温怀就会將秘密保守到死。
殷陶有心想从温怀这里打探楚寧昭的情况,温怀含糊犹豫不肯说。
殷陶知道,他对自己那天说的话,动心了,不肯说是要和自己谈条件。
上次殷陶没提条件,这回他也还没想好。
又过了几日,殷丰魁再次闯祸,这回是楚寧昭安排的。
出去喝酒,说了些不该说的,还在回府路上,打伤了杨御史的儿子。
杨御史正要写摺子弹劾他们父子。
殷陶气坏了,他们在京城待不了多久,殷丰魁怎么就不能忍一忍
在府里他也没受委屈,关起门来,他还是那个脾气,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唯一受到限制的,就是很少让他出去饮酒。
在府里喝,喝完打骂身边人,这没什么,出去喝总怕他和旁人起衝突,结果怕什么来什么。
前面那么多年,殷丰魁就没忍过,也没受过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