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染跟云清嫿默契地扭头对视。
二人眼中同步的倒映出了几分迷茫,隨后扑哧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云清嫿轻笑。
“说话一套一套的,跟谁学的”说著,裴墨染悄悄斜睨著云清嫿。
云清嫿夹了他一眼,“才不是我!她这么欠,肯定是跟你学的。”
若说承基是跟她学的,她认。
但辞忧的性情真的不像她。
辞忧天不怕地不怕,欠欠的,哪里像她
“爹爹,是皇爷爷说的啊。”辞忧笑道。
提到先皇,裴墨染的脸像是凝固住了,陡然僵硬。
承基奶声奶气的纠正,“妹妹,太傅教了,我们应该叫父皇、母后。”
裴墨染的脸微微一沉。
他不喜欢这样,不想跟孩子生分。
“承基、辞忧,你们想怎么叫就怎么叫。”裴墨染正色道。
云清嫿乜了他一眼,补充道:“但是在人多的时候,还是要叫父皇、母后。”
她可不希望两个小傢伙被人詬病,落人口实。
两个古灵精怪的小包子难得乖巧,认真地点头。
裴墨染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为何孩子这么听蛮蛮的话却丝毫不怕他
“对了,还有一件事,”云清嫿福至心灵,“皇爷爷驾崩,你们真的一点都不伤心”
云清嫿想要確认一件事。
她还是害怕两个小傢伙跟她一样,情感缺失。
他们实在太聪明,跟她小时候一模一样,也许目前的一切表现都是在演戏在装乖……
他们的內心其实住了魔鬼。
“蛮蛮,孩子还小呢,不懂事,你莫要太过忧心。”裴墨染无奈地劝道。
“唔……”
承基、辞忧像是犯了错,垂下了脑袋,他们不约而同地搅著手指。
这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娘亲没有怪你们,是不是,蛮蛮”裴墨染望向云清嫿。
“嗯。”她心不在焉地頷首。
两个小包子倏地眼冒金光,抬起了小脑袋,什么烦恼都没了。
“你们玩去吧!”裴墨染放下他们,示意王显將他们带下去。
人走后,裴墨染將云清嫿扶到上首坐下,他殷勤地给她揉肩膀,“蛮蛮別想太多,你还担心孩子日后不孝顺不成咱们又无需他们养老。”
他半玩笑道。
云清嫿瞥了他一眼,日后两个孩子若是混帐起来弒父你就老实了。
她开始有点母亲的样子了,作为他们的母亲,她还是希望两个孩子是正常的。
“夫君,你就惯他们吧,裴家都有谋权篡位的血统,等他俩造反你就老实了。”她边开玩笑,边慵懒自如地倚靠在龙椅上。
“造反父皇已然封承基为皇太孙,只要承基不出大错,將来皇位就是承基的,他造自己的反不成”他顿了顿,“至於辞忧,只要咱们好好疼爱、教养孩子,辞忧、承基一定不会决裂,绝不会像父皇跟裴玉珠一样。”
“后宅又有几位夫人怀孕了,以后的事谁说得准立储不是小事,夫君要慎重。”她真诚地看著裴墨染。
当然,她在故意以退为进。
裴墨染难言地看著她,无奈道:“蛮蛮,自私一点,你不想让咱们的儿子做储君这种话以后別说了,我听著心寒,就好像你把我当外人。咱们是承基、辞忧的爹娘,有什么好东西,自然都要紧著他们。”
“我偏心辞忧跟承基,至於其他的孩子,我也会儘量一碗水端平。我最后明白了父皇的偏心,但也看透了他的凉薄与自私。他明明是可以对我好的,但他偏不善待我,就好像一切的错都在皇后身上。”
云清嫿点头,“我知道了。”
“我会为承基扫清障碍,让他將来顺利继位。”裴墨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