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克不死心地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手指徒劳地敲击著那些被紫色符文光芒覆盖的窗欞。
每一次触碰,指尖都会传来轻微的刺痛感,提醒著他这封印的强大与无情。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念头如同没头苍蝇般乱窜。
“等等”
他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猛地停下脚步,眼睛里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微光
“楼下……楼下大门和窗户都被封了,那……那楼上呢”
他望向通往更高一层的吱呀作响的木製楼梯,声音因为一丝不確定的期望而有些发飘
“那些施法者,总不能……总不能把每一层都封得这么严实吧
说不定楼顶,或者更高楼层的窗户……”
艾斯卡尔正靠在一根布满蛛网的柱子旁,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沙哑的嗤笑。
他抬起眼皮,那双在昏暗光线下依旧锐利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嘲弄。
“楼上”
他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语气拖得长长的,带著浓重的讥讽意味
“我说,小子,你是不是被嚇傻了
能布下这种等级封印的,至少也是个经验丰富的术士。
甚至可能是个女术士——她们的心思可比蜘蛛网还密。
你以为那是你身体里那个时灵时不灵的傻阿尔祖吗
还会特意留个天窗让你钻出去透透气”
猎魔人那標誌性的刻薄语气让凯克脸上一热,但他並没有就此放弃。
现在任何一点渺茫的可能性,都像是溺水之人眼前的救命稻草。
“总得去看看!”
凯克固执地说道,语气带著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焦躁。
“万一呢万一他们就是疏忽了呢
待在这里也是等死,上去看看,至少……至少不会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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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卡尔哼了一声,抱起了手臂,一副“我看你能折腾出什么样”的表情,但终究没有再开口阻止。
或许是凯克那份近乎愚蠢的坚持触动了他麻木的神经。
又或许,他內心深处也残存著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奇蹟的微弱渴望。
或者,仅仅是因为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中,任何一点行动都好过坐以待毙。
凯克不再多言,率先迈开脚步,踩上了那积满灰尘、一脚下去便“咯吱”作响的楼梯。
艾斯卡尔撇了撇嘴,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沉重的靴子踏在木板上,发出比凯克更为沉闷的声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他们那摇摇欲坠的希望之上。
楼上的封印如同无形的铁壁,將他们最后一点逃生的妄想彻底击碎。
窗欞、门板,甚至连通风口都覆盖著细密而坚韧的紫色符文光芒。
那是远比艾登法印更为古老和强大的禁制,散发著令人心悸的魔力波动。
艾斯卡尔一屁股坐在一个积满灰尘的木箱上,从不知道哪个旮旯里摸出一瓶劣质的烈酒。
也不管瓶口是否乾净,仰头就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液体呛得他咳嗽起来,脸上却带著一种近乎麻木的冷笑。
“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喝酒”
凯克的声音有些沙哑。
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一圈圈缠上他的心臟。
他疯狂地在脑海中翻阅著【系统】的列表,每一个灰暗的图標都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不喝”
艾斯卡尔又灌了一口,酒液顺著他鬍子拉碴的嘴角淌下,
“我寧愿醉死在这儿,也比被地下那群涂脂抹粉的老妖婆吸乾成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