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烈。
陈光阳深深吸了一口烟,跟这么几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较真?
掉价。
“行了!”陈光阳扔掉烟头。
“嚎丧呢嚎?留着力气把你对象弄屋里去!腿伤了不知道?”
他指了指屋里扶着门框、脸带泪痕的柳枝儿,对着泥猴子似的李卫红没好气地骂:“挺大个老爷们儿,正事儿一点儿不干!就知道瞎瘠薄呲毛!”
“是是是!陈爷教训的对!我这就去!这就去!”李卫红如蒙大赦,手脚并用地从泥坑里往外爬。
他那仨同伙也赶紧爬起来,想帮忙又不敢靠近,手足无措地站在泥地里,跟三个泥塑的傻柱子似的。
陈光阳懒得再搭理他们,瞥了一眼还被柳枝儿抱着的那两兜东西,网兜都快被泥点子溅花了。
他皱了皱眉,从兜里又摸出来一张大团结,走到也吓得不轻的老太太跟前,塞到她手里:“大娘,劳驾受累,给柳同志买点正经跌打药,别省着。剩下的给孩子买斤肉补补,压压惊。”
他看都没看旁边畏畏缩缩凑过来的李卫红,抬腿跨上沾满泥浆的挎斗摩托。
车子发动,“突突突”的声音在寂静的胡同里显得格外响亮。
“爷们儿,”陈光阳甩给还杵在泥地里的矮个子一句,“把你兄弟都领走,看着点路!”
说完,一拧油门,挎斗摩托掀起一股泥浪,“嗡”地一声,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铁西胡同,只留下满地泥泞和几个泥人呆立当场。
李卫红望着摩托消失在胡同口的烟尘,腿一软,“噗通”又瘫坐在泥水里,这回是劫后余生的虚脱。
“瞅瞅!瞅瞅!我说啥来着!跟陈爷动手?没给你小子脑袋拧下来当夜壶使唤你就烧高香吧!”
矮个子同伴跑过来扶他,心有余悸地念叨着,后怕劲儿还没过去。
扭过头,看向了陈光阳留下来的十块钱和东西。
立刻开口说道:“看看,都说那陈光阳做人做事儿银翼,你看看人家办的事儿,就是尿性!”
……
出了这么一个岔子,陈光阳算是耽误了一点时间。
但还是抽空去了江边的酒厂走了一遭。
东风县里面的老物件儿留下来的不多。
要说这最有传承的,这老酒厂就是其中之一。
反正有过传说,在康乾那时候,这老酒厂当时可以算得上朝廷的贡酒。
只因这老酒厂内有一口泉眼,号称什么不冻泉,水质极好。
一直到陈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