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陈光阳用那条好胳膊把哭得抽抽的小雀儿抱起来,嘶哑着嗓子对媳妇道:“行了,我俩不是没事儿么,去喊二埋汰和三狗子过来收拾肉。”
大龙一听要拾掇肉,眼睛“唰”亮了。
那股憋着的劲儿终于松了点:“爹!那还有野猪!”
“啥?!”人群又是一阵骚动,“还有野猪呢?!”
“一并弄来!”陈光阳大手一挥,随即皱了下眉,肋下和手臂剧痛又牵扯上来。
他对闻讯赶来二埋汰道:“后山腰,往歪脖松那疙瘩走,有个碎石坡下头,野猪在那儿躺着!你和三狗子走一趟,抬回来。”
“好嘞!光阳哥你就擎好吧!”
陈光阳抱着还在一抽一抽的小雀儿,站在自家院门口,看着夕阳给狼尸镀上一层暗金色的边儿,心里头那股火气慢慢熄了,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踏实。
药没采成,架没少打,弄回来俩大家伙。
值!
他嘴角咧开个带血的弧度,颠了颠怀里的小闺女。
“雀儿,瞅见没?你大哥尿性不?”
尿性不尿性不知道,另外一边,大奶奶已经提溜着大龙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