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身体在空中猛地一顿,出沉闷的撞击声,巨大的惯性让它从石头上滚落下来,脖颈处一个骇人的血洞正汩汩冒血,强有力的四肢徒劳地蹬了几下,便彻底瘫软。
两枪,两只!
羊群彻底失去了主心骨,剩下的三只更是亡魂皆冒,惊恐地嘶叫着,像无头苍蝇般在坡地上乱窜。
有一只甚至慌不择路地朝着陈光阳侧面稍远的方向斜冲过来。
“大屁眼子!
小屁眼子!
上!”
陈光阳一声低喝。
早已蓄势待的两条猎狗,如同两道离弦的黑黄色闪电,“嗖”
地一声从藏身处窜出。
带着兴奋的咆哮,目标直指那只试图从侧面逃窜、离得最近的半大羊羔!
猎狗的突袭让本就混乱的黄羊更加惊恐。
那只半大羊羔被猎狗的吼叫和迅猛扑来的气势吓得魂飞魄散,猛地一个急转弯,试图折返。
这个急转弯,让它瞬间暴露在陈光阳的射界之内,而且距离更近,不足百米!
陈光阳眼神一凝,枪口微移,呼吸在扣动扳机前的一刹那完全屏住……
“砰!”
第三声枪响干脆利落。
奔跑中的半大羊羔像被无形的重锤击中侧肋,身体失衡,翻滚着摔了出去,在枯草地上犁出一道痕迹,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好!”
陈光阳低喝一声,迅拉动枪栓,退出滚烫的弹壳,重新顶上火,警惕地观察四周。
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已经扑到了那只倒地抽搐的半大羊羔身边,用爪子按住。
出威慑性的低吼,防止它垂死挣扎或者别的猛兽闻腥而来。
另外两只黄羊已经趁着混乱,像两道黄色的影子,消失在坡顶的密林深处,只留下空谷中回荡的惊慌蹄声和渐渐消散的烟尘。
陈光阳没有去追。
三只的目标已经达成。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保持姿势而有些僵硬的肩膀和腿脚。
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他先走到最开始击毙的肥硕母羊身边,踢了踢,确认已死透。
好家伙,这分量真不轻,少说也有八九十斤。
接着是那只壮硕的公羊,犄角盘得很有气势,体型更大,破百斤了。
最后是那只半大的羊羔,也有五六十斤。
三只大黄羊,膘肥体壮,毛色油亮,正是秋膘最厚实、肉质最佳的时候。
“干得漂亮!”
陈光阳拍了拍兴奋地围着他打转、吐着舌头邀功的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的脑袋,从腰间解下随身的小皮囊,倒出两块预备好的风干肉条犒赏它们。
“回家有你们好吃的!”
接下来是力气活。
陈光阳抽出随身锋利的猎刀,手脚麻利地开始处理猎物。
放血、开膛,小心地避开苦胆、剥皮……
动作娴熟流畅。
冰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浓重的血腥气和温热的内脏气味。
他将内脏分给两条守在一旁、眼巴巴看着的猎狗一部分,这是它们应得的奖赏。
剩下的心肝等好下水,仔细用带来的油纸包好,塞进背囊,这可是美味。
剥下的羊皮卷好,三只处理干净、去了头蹄内脏的羊身子,用坚韧的麻绳分别捆好前腿和后腿,便于背负。
陈光阳试着掂量了一下,份量着实不轻。
他先将那只最重的公羊用绳子捆扎结实,背在背上,沉甸甸的压得他肩膀一沉。
然后左右手各拎起母羊和半大羊羔,像拎着两个巨大的肉口袋。
“走!
回家!”
陈光阳招呼一声,两条猎狗立刻摇着尾巴,一前一后地担任起警戒的任务。
它们似乎也明白主人背上的沉重收获意味着什么,步伐都透着轻快。
刚到家里面。
陈光阳刚把羊肉放在了地窖里面。
就看见了三狗子和二埋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