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黑黄脸老娘们的反击就像扔进炸药堆的一颗火星,瞬间引爆了水泡子里所有女人的怒火。
“打死这些臭流氓!”
“抓坏分子啊!”
“快喊人!
喊俺家男人!”
惊叫瞬间升级成暴怒的呐喊!
另一个老娘们更是个狠角色。
她低头一看,自己刚从水里捞出来、准备往岸边干净石头上放的一条碎花大裤衩!
她也顾不上羞了,脑子里就一个念头!
砸死这帮畜生!
她嗷一嗓子,双手攥紧那条湿哒哒、沉甸甸的碎花裤衩,像舞流星锤一样。
手臂抡圆了,照着距离她最近、刚从水里站起来、还在茫然抹脸的三狗子身上,狠狠地就抽了过去!
啪叽!
湿裤衩兜头盖脸,带着一股子滑腻的皂角味儿,结结实实拍在三狗子的肩膀上。
然后借着力道,不偏不倚,正好把他小半张脸给蒙了个严实!
三狗子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一股凉飕飕、滑腻腻又带点奇怪皂角味儿的东西糊了他一脸。
他“唔唔”
几声,慌忙伸手去扒拉,湿哒哒的布料死命糊住口鼻,让他喘气都费劲。
陈光阳站在稍高的干地上,浑身都是泥点子,看着这鸡飞狗跳、满地狼藉的场面,嘴角不受控制地狠狠抽动了一下。
他想笑。
一种荒诞到极点、憋不住的笑在胸腔里疯狂涌动。
二埋汰顶着满脑袋泥草,刚拱出来就被脸盆砸得眼冒金星;三狗子被一条飞舞的湿裤衩蒙住了大半张脸,扒拉得像瞎眼的鱼……
这景象实在过于离谱滑稽。
可他知道现在笑出来绝对火上浇油。
他强行绷紧脸,压住那股汹涌的笑意,赶紧深吸一口气,对着水泡子里一群羞愤交加、眼看就要上演全武行的老娘们。
把音量提到最高,声音沉稳但绝对清晰有力:
“对不住!
各位嫂子!
对不住!”
他一嗓子盖过了混乱的尖叫怒骂。
“误会!
天大误会!
山神作证!
我们仨是追野鸡追岔了道,从上面陡坡滚下来的!
绝不是存心耍流氓!”
陈光阳的解释声还没落进水里,就被炸了锅的怒骂给淹了。
“啊!
臭流氓!”
“抓流氓啊!
有人看老娘们洗澡!”
“哪来的小瘪犊子!
眼睛不想要啦?”
脸盆、胰子盒、湿裤衩子劈头盖脸砸过来。
水里泡着的几个老娘们瞬间炸了毛,又羞又怒,扯着嗓子喊。
那个被二埋汰一头拱进旁边水草窝的女人刚爬出来,头上顶着几根水草,脸上糊着淤泥,抹了一把脸。
看见是陈光阳三人,尤其认出二埋汰那张熟脸,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好你个二埋汰!
你他娘的活腻歪了是不?敢跑这儿耍流氓!
看老娘不挠死你!”
二埋汰吓得魂飞魄散,泥鳅似的直往陈光阳身后缩,嘴里嚷嚷:“误会!
天大的误会!
婶子们!
俺们真不是存心的!
追野鸡!
是追野鸡滚下来的!”
三狗子也赶紧摆手,浑身湿透像个落汤鸡:“对对对!
俺们看见一窝野鸡崽!
追着追着就咕噜噜”
他话没说完,一个湿裤衩精准地呼在他脸上。
陈光阳心里也急,这事儿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真是要命啊。
他一边挡开飞来的“暗器”
,一边提气高喊,声如洪钟
瞬间压过了混乱:“都住手!
听我说!
大丫姐!
王嫂!
我是靠山屯陈光阳!
还有二埋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