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观望的心思。
那几位老农民互相看看,连忙点头如捣蒜:
“明白明白!
孙局放心!
光阳大侄子放心!”
就在这时,人群外围传来一阵压抑的议论和骚动,隐约还能听见其他哽咽的哭骂声。
显然,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更多的苦难记忆正被撕开,更多愤怒正被点燃。
这一晚,整个春风乡注定无眠。
孙威也看到了那边的动静,走到陈光阳身边,掏出烟递过去一根,自己也点着,深吸了一口,看着远去的吉普车尾灯,眉头紧锁:
“光阳,这回怕是真他妈捅到马蜂窝了。
这吴春雷,手底下的脏事儿恐怕比我预想的还要埋汰。”
陈光阳狠啐了一口:“怕埋汰?老孙,咱哥俩混到今天,图的啥?不就图个问心无愧,让这些杂碎他妈的别糟践好人吗?
这世道,想吸老百姓骨髓过好日子的杂种,就得有一个撅一个!
埋汰不怕,咱给他晒日头底下,让全县的人都看看!
该铡的铡,该崩的崩!”
他拍了拍孙威的肩膀,力道很重:“孙哥,这事儿,辛苦你了。
盯着点,深挖下去,保不齐还有惊喜。”
孙威苦笑一声,又吸了口烟:“行了,别给我戴高帽了。
你把人带回去吧,这事儿我得连夜去办,得给李局和上头一个交代。
你那个兄弟王铮,先跟我回去做个笔录,放心,就是走个程序,人肯定没事。”
陈光阳点点头:“成。
王铮,你跟孙局去。”
他又看向周志勇,“志勇,你送这位大嫂和张老叔去县里招待所,安顿好,回头我去找你们。”
安排妥当,陈光阳跨上了自己的摩托车。
“光阳!”
孙威在他动前喊了一声,眼神复杂,“你……你咋确定他们能认识你,敢跟你喊冤的?”
陈光阳咧嘴嘿嘿一笑:“东西南北四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