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河水跳下去,拼了命把他拖上岸,藏在破屋里,用自己都舍不得的干净布条给他包扎。
可等秦凛醒过来,这一切却都成了顾溪的功劳。
就因为她长得比姐姐好看,爹娘怕秦凛看上她?
还是他们早就盘算好了,要把这门好亲事留给他们的乖女顾溪?
顾湘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嘴里漫开。
她把呜咽声硬生生咽了回去,缓缓坐直了身子。
不能哭,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身旁的秦凛穿着笔挺的军装,胸前别着朵大红花,脸色却冷得跟外面的天别无二样。
他感激顾溪的救命之恩,否则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应下这桩带着挟恩图报意味的婚事。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昏迷的时候,似乎记得拖他上岸的人是个很瘦弱的姑娘,并不是身材健康的顾溪。
而且那人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野花香,清冽好闻。
可醒来后见到的顾溪却对不上他的这些记忆。
再加上两年前那次任务中受了伤,医生说他这辈子不可能有孩子了。
母亲急得不行,这“救命之恩”就成了最合适的催婚理由。
想到顾溪那双写满算计的眼睛,秦凛心里就一阵烦躁。
坐在车里的两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注意到身边人的异样。
另一边,真正的顾溪坐上了一辆系着红绸的自行车。
她心里有些纳闷,秦家这样的条件,怎么会用自行车来接亲?
可周围喧闹的人群和即将成为军官太太的喜悦,让她顾不上多想。
她娇羞地搂住前头蹬车男人的腰,却觉得手感不对。
这腰软绵绵的,像是堆满了赘肉。
秦凛看起来挺拔精壮,不该是这样啊?
但是听说秦凛这两个月一直在养伤,肯定是许久不训练才会变成这样的。
这么一想,顾溪瞬间就不嫌弃了,甚至还搂的更紧了点。
富裕县是在海城管辖范围内的,但是距离市里也要开两个小时左右的路程。
两个小时后,顾湘被秦凛牵着进了院子,能听出来的人很多,所有人都很开心。
除了她……
顾湘垂眸,咬了咬唇,努力把自己心底的情绪咽下去,以至于根本没发现眼前的地板根本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