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他，“闲聊不能在脑海中沟通吗？你有必要具现化出来吗？”
凌伊挠了挠头，“嘿嘿，在脑海里沟通哪有面对面聊天有感觉嘛。
而且，我有预感，接下来咱们会遇到些有意思的事儿，提前出来透透气。”
凌玖白了他一眼，“就你会贫嘴。不过，你说的有意思的事儿是指什么？”
凌伊神秘兮兮地指了指远处的霜火集市，“你看那集市里暗藏的能量波动，这可不简单。某个地方也许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哦。”
凌玖顺着凌伊所指的方向看去，却并未察觉到有什么异常。
“我怎么什么都没感觉到？你可别忽悠我。”凌玖有些怀疑地说道。
“你仔细用精神力感知试试呢？”凌伊双爪抱胸。
凌玖半信半疑，缓缓闭上双眼，将精神力缓缓释放出去，朝着霜火集市蔓延。
起初，除了集市中熙熙攘攘的妖兽们散发的微弱能量波动，他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但当他将精神力集中到凌伊所指的方向时，一丝极其隐晦的波动如同游丝般，被他敏锐地捕捉到。
那缕波动细如蛛丝，却带着与霜火集市格格不入的“潮腥味”，像深海暗流藏进了雪原。
轰——！
极远处的冰原骤然腾起一束幽蓝火光，像深海里的鲸火冲破冰面。
爆炸声被寒风撕得零碎，却仍带着潮湿的闷响，仿佛有水雷在雪下炸开。
凌玖的精神力瞬间铺成一张灰白大网，循声罩去。
画面在识海里清晰浮现——
三里之外的冰谷，一座废弃的晶能泵站被掀开了穹顶。
喷涌而出的不是火焰，而是一股股漆黑水柱；水柱里缠着细如蛛丝的能量脉络，幽蓝、暗紫、深青三色交替，像活物般蠕动。
潮腥味更浓了。
凌伊眯起眼，语气轻快：“看，变故这不就来了？”
凌玖皱眉，精神力继续下探。
蛛丝脉络的源头，竟是一颗被埋在泵站地下的“心脏”——
拳头大的黑珍珠，表面布满裂隙，每裂一次，便喷出一束水纹能量。
若是处在幽澜深海的海妖在此，就会发现这裂隙间的细小符文闪灭，与幽澜深海的潮汐纹一模一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