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是一时糊涂,被徐骁的岁贡迷了眼。等我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说清楚,他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李默迟疑道:“殿下,陛下的脾气您是知道的,一旦做了决定,很难更改……”
“难更改,也要改!”赵篆的语气斩钉截铁,“我是大靖的太子,将来要继承这江山的!我不能看着父皇犯下错误,让北椋成为心腹大患!”
他走到书案前,拿起纸笔,飞快地写了起来。墨汁在宣纸上晕开,笔走龙蛇,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锐气。
“王学士,”赵篆头也不抬地说,“你立刻去翰林院,召集所有编修,把北椋近十年来的军饷账目、兵力调动、边境冲突,全都整理出来,越多越好,越详细越好!”
“臣遵旨!”王彦躬身应道。
“张大人,”赵篆又道,“你去联络六部的同僚,尤其是兵部和户部,让他们做好准备。一旦‘削藩十策’推行,需要他们鼎力支持。”
“臣明白!”张敬之点头。
“李大人,”赵篆最后看向御史中丞,“你带几个言官,去查一下北椋送来的岁贡。我就不信,徐骁会这么好心,送这么重的礼,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臣这就去办!”李默领命。
三人匆匆离开后,文华殿里只剩下赵篆一人。他看着自己写下的“削藩十策”四个字,眼神坚定。他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会得罪很多人,甚至会触怒父皇。可他不在乎。他是储君,守护这江山,是他的责任。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亮,照在书案上,将“削藩十策”四个字映得格外清晰。赵篆握紧了拳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父皇的联姻计划得逞。
与此同时,坤宁宫的偏殿里,气氛却截然不同。
隋珠公主赵风雅正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方绣帕,却半天没绣一针。她穿着件水红色的宫装,梳着双环髻,发间插着几颗圆润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珍珠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公主,您都看了这帕子半个时辰了,针脚都没动一下呢。”贴身宫女翠儿笑着说,“是不是在想昨天陛下说的话?”
赵风雅的脸颊微微一红,嗔道:“胡说什么呢。”
昨天父皇召她去紫宸殿,说了要把她许配给北椋世子徐凤年的事。当时她没敢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听父皇讲北境的风光,讲徐凤年的好处。可回来后,她的心里就像揣了只小鹿,怦怦直跳。
她见过徐凤年的画像,是皇后娘娘偷偷给她看的。画里的年轻人站在梨花树下,笑容温和,眉眼俊朗,确实是个好看的男子。可她也听宫里的老太监说过,北椋世子是个纨绔子弟,整天就知道玩马球、斗蛐蛐,连弓都拉不开。
“翠儿,你说,北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赵风雅忽然问,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翠儿想了想,说:“听去过北境的侍卫说,北椋可冷了,冬天能下三尺厚的雪。那里的人都很壮,说话声音像打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