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心腹大患。可他更知道,现在不是动北椋的时候。
“李德全。”
“奴才在。”
“给周显发密旨。”赵淳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让他告诉徐骁,公主嫁妆,朕会亲自督办。但有一条,必须保证公主的安全。若是风雅受了半点委屈,朕就是拼了这江山,也要让北椋陪葬!”
“是。”
与此同时,坤宁宫的偏殿里,皇后赵稚正看着一幅北境的舆图。图上用金线标出了从京城到北椋王府的路线,蜿蜒曲折,像一条金色的长龙。
“娘娘,太子殿下从紫宸殿回来了。”春桃低声禀报,“听说……陛下把言官们都处置了。”
赵稚点点头,没有说话。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太子和皇帝的政见分歧,迟早要爆发。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这么激烈。
“公主呢?”赵稚问。
“在里屋看书呢。”春桃道,“不过……奴婢看她好像有点心事,书翻了好几页,都没动地方。”
赵稚叹了口气,起身走进里屋。赵风雅正坐在窗前,手里捧着一本《北境杂记》,眼神却有些涣散。
“风雅。”
赵风雅回过神,连忙起身行礼:“母后。”
“在想什么呢?”赵稚在她身边坐下,拿起那本《北境杂记》,“在看北境的风光?”
“嗯。”赵风雅点点头,“书上说,北境的草原很大,到了夏天,到处都是野花。还有,那里的星星比京城的亮。”
“是啊。”赵稚笑着说,“北境有北境的美。虽然冷了点,但也有不一样的风情。”
赵风雅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母后,外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刚才好像听到侍卫说,言官们被打进诏狱了。”
赵稚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大臣对这桩婚事有不同的看法,跟你父皇争辩了几句。你父皇脾气不好,罚了他们几下,过几天就没事了。”
“真的吗?”赵风雅有些担心,“他们是不是不喜欢我嫁给徐凤年?是不是觉得……我给皇家丢脸了?”
“胡说什么呢。”赵稚握住她的手,“你是父皇和母后最疼爱的女儿,是大靖的公主,嫁给谁都不丢脸。那些大臣,只是担心你去北境受苦。”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风雅,母后知道,让你嫁去北境,委屈你了。但你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去的。你带着父皇的期望,带着大靖的安宁,带着无数百姓的安稳。你是去做大事的。”
赵风雅看着母后坚定的眼神,心里忽然安定了许多。她点点头:“母后,我知道了。我不会让您和父皇失望的。”
“好孩子。”赵稚欣慰地笑了,“过几天,母后带你去库房挑嫁妆。想要什么,尽管跟母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