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正因为大家都知道我这个性格,所以才更应该明白,我那只是吓唬他,让他收敛点,绝不是真的有什么预谋!”
“狂妄?不把你放在眼里?”白舒杨重复着这两个词,追问道,“能具体描述一下他当时是如何狂妄的?”
赵伟明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又像是在斟酌措辞,“他……他直接质疑我的判断力,说我的战略眼光短浅,会把公司带向死胡同,言语间充满了傲慢,觉得我们这些搞管理的不懂技术,不配指挥他。”
“你们可以去问问其他高管,王怀安这个人,能力是有,但为人处世确实不怎么样,得罪的人不在少数。我承认,我当时是被他的态度激怒了,觉得权威受到了挑战,所以才口不择言。”
白舒杨不动声色,继续深入:“除了这次激烈的争吵,在此之前或之后,你是否还通过其他方式,试图让王怀安服从你的战略安排?或者,你们两个之间,是否因此存在利益上的直接冲突?”
赵伟明立刻摇头,“没有!绝对没有!工作上的分歧,当然是在工作层面解决。”
“我最多就是在会议上施加压力,至于个人利益……哼,我赵伟明还不至于为了那点项目提成去动歪脑筋。我的收入和地位,跟公司的整体效益挂钩,而不是某一个项目。”
他回答得很快,几乎是不假思索。
白舒杨沉默了片刻,审讯室里一时间只剩下记录的沙沙声。
他仔细回想着赵伟明的每一句回答,想要从中找出漏洞或前后矛盾之处。
赵伟明的解释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
上司与下属因理念不合发生激烈冲突,上司盛怒之下口出恶言,但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