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的小野花啦,它还说,小野花今天喝饱了水,可开心了,叶子都绿了好多呢!”
白舒杨顺着女儿的话,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他俯身,“酥酥的故事真好听,小野花一定很感谢你,现在该睡觉了。”
“爸爸晚安。”酥酥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
白舒杨轻轻关上儿童房的灯,退了出来。
白舒杨脸上的温柔笑意渐渐敛去。
他走到客厅,发现安映真并没有去休息,而是坐在沙发上。
电视已经关闭,她正端着一杯水,目光沉静地看着他,显然是在等他。
白舒杨走到她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揉了揉依旧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客厅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墙壁上挂钟秒针走动的细微声响。
安映真看着儿子疲惫而又带着一丝茫然的神情,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开口。
她放下水杯,声音放得很轻。
“舒杨,”她唤了一声,等儿子抬起头看向她,才继续问道,“关于电视上刚才那个沈云悠,沈画家,你真的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白舒杨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他避开对方探究的目光,视线落在茶几的一角,眉头再次习惯性地蹙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不是不记得,是那段记忆,本身就很混乱,甚至可以说是……空白。”
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罕见的迷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自我怀疑,“我记得大概三年前,确实有那么两次,我喝醉了,醉得很厉害,几乎是不省人事,是队里几个同事给送回来的。但是具体是哪一天,在哪儿喝的,怎么喝的,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我脑子里完全是一片模糊。”
他用力按了按太阳穴,“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只隐约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但具体是什么,怎么都想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