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尤其是拇指和食指,仿佛上面沾了什么看不见的脏东西,想要搓掉一般。
这个动作,在他刚才情绪崩溃的时候,也出现过几次。
“他在装。”白舒杨语气笃定,眼神冰冷,“他的悲伤和恐惧很大程度是演给我们看的,他内心真正的情绪是焦躁和不安。”
“他肯定和周伟的死有关,就算不是他亲手所为,也绝对是知情人,甚至可能是帮凶,他现在只是在权衡,在犹豫,在想怎么才能把自己摘干净!”
“那怎么办?他要是死活不开口,我们证据链不完整,很难定他的罪,更别说揪出后面的人了。”季云帆担忧道。
“继续查,我就不信,他们做得这么干净,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白舒杨语气斩钉截铁,“重点查周意的通讯记录,尤其是那个虚拟号码,还有他名下的车辆在那几天的所有行驶轨迹和监控,一帧一帧地给我看,另外,申请对周意的住所进行二次勘查,掘地三尺也要找到线索!”
*
功夫不负有心人。
在白舒杨等人不眠不休的努力下,一天后,一个新的证据被找到了!
一名技术队员在反复筛查周意手机云端一个被标记为已损坏的加密备份文件时,成功修复并提取出了一段短暂的录音文件。
录音的背景音很嘈杂,像是在车上,但能清晰地听到两个男人的对话声:
一个年轻些带着哭腔的声音:“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钱我会想办法还上的,你再宽限我几天……”
另一个阴沉的中年男声:“宽限?上次那女的的钱你都没拿到,反而折了本,这次你要是再办砸了,别说你了,连我都得跟着完蛋!”
“我不敢,我不敢,可是……”
“别可是了,按我说的做,把那个女人的东西处理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