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火辣辣的,内心怒火翻腾,拳头攥得死紧。
讲堂内,闻玄罡正在深入浅出地讲解着玄法正道的精妙之处,声音平和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引经据典,玄奥非常。
而坐在下方靠窗位置的沈星沫,刚刚趁着众人不注意,悄然运转功法,吸纳完毕今日份从皇子身上逸散出的、依旧稀薄却聊胜于无的龙气。
这暖洋洋的龙气和闻夫子那平稳得近乎催眠的语调,令沈星沫昏昏欲睡,小脑袋一点一点,全靠强大的意志力勉强支撑着不趴下去。
门外的萧景翊,心中的怒火却越烧越旺,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毁。
闻玄罡这绝对是公报私仇!定然是因为自己已内定要娶曹家嫡女为正妃,只考虑让他闻玄罡的外孙女做侧妃,这老家伙心生不满,才借此机会故意羞辱他!打压他!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好个闻玄罡!好个国师!竟敢如此折辱本王!”
萧景翊咬牙切齿地低声道,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充满了怨毒。
一旁的曹溪臣也是面皮发烫,但他更善于隐忍,深知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
他低声劝慰道:“殿下息怒。闻夫子毕竟是陛下亲封的国师,深得陛下信任,此刻与他正面冲突,于我等不利,反而落人口实。”
“难道就白白受这屈辱?这口气本王咽不下!”萧景翊怒道,额角青筋跳动。
曹溪臣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算计光芒,凑近些,声音压得极低:
“殿下,今日之辱,自然不能就此作罢。只是报复需得巧妙,不宜直接针对闻夫子本人。明日……明日是礼学课程,授课的夫子,正是家祖。”
萧景翊闻言,眉头一挑,怒火稍熄,转而露出一抹阴冷的、心领神会的笑意:
“哦?曹尚书明日授课?这倒是个……绝妙的主意。”
他几乎是立刻明白了曹溪臣的潜台词。
曹溪臣阴恻恻地笑道:“正是。不如……让家祖在明日的课上,借着考校学问、教导礼仪规矩的名头,好好‘关照’一下那位沈姑娘?”
“她若答不上来,或言行有失,当众出丑,岂不正好?既煞了闻家的威风,也算为您今日出了一口恶气!”
萧景翊越想越觉得此计甚妙,脸上浮现出残忍的快意:
“好!便让曹尚书好生‘教导’一下她!让她知道,即便有闻家撑腰,有摄政王偶尔看顾,在这崇文馆内,乃至在这京城,谁才是真正不能得罪的人!谁,才是她未来需要仰望的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