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此时马车里的盛昭,已经兴奋的坐立不安了,催促江叔再快一些。
生怕去晚了,瓜就凉了!
她已经开始在心里预演,待会儿该怎么摆出自己大官的威严,才能既吃瓜,又把场面控制住,最好还能多挖点八卦来!
......
马车在南城兵马司衙门前停下,盛昭带着杏儿,风风火火就闯了进去。
衙门里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几个穿着号服的兵丁,正围着几个鼻青脸肿的小贩,唾沫横飞的做笔录。
“你说他先动的手,他说你先骂的娘,到底谁先起的头?”
角落里还烤着个垂头丧气的偷儿,嘴里嘟囔着,“不就顺了只鸡嘛?他家鸡养那么多,被他家小孩追着玩,吓都吓死了好几只,我顺一只也是怕浪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汗味和市井烟火气。
一个书吏模样的中年男人正在埋头整理着卷宗,眉头都拧成一团。
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的挥了挥手,语气略有些不耐烦,但说出口的话十分的熟练,仿佛已经说了上千遍了。
“去去去,报案的去那边排队!街坊吵架找王副指挥,偷鸡摸狗找李吏目,丢猫丢鸡崽的找......诶等等!”
他忽然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与这衙门格格不入的清雅香,终于抬起那沉重的头。
这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充满好奇的大眼睛。
盛昭看着衙门的景象,甚是新奇。
这里跟庄严的刑部衙门完全不一样啊!
真有意思!
那书吏话还没说完,旁边另一处角落里突然发出了激烈的争吵声,一下就盖过了其他的声音。
“就是他!官爷!就是他推了我家老母亲!我娘六十多岁的人了啊!就这么没了!你们必须把他抓起来偿命!”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穿着打了补丁的短褂,双眼通红。
他死死拽着一个面色沉稳的年轻男子。
那年轻男子眉头微皱,用力但不算粗暴的睁开汉子的手,理了理被扯得皱巴巴的衣服,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和委屈。
“这位大哥,我理解你骤然丧母,心中悲痛,但话不能乱说啊!我钱某人与你素不相识,与令堂更是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此毒手?你说我推了她老人家,可有真凭实据?可有旁人目睹?总不能空口白牙就污人清白,断人生路吧?”
旁边几个兵丁围着两人,询问的声音都被淹没在了两人的争执中。
兵丁急得满头大汗,无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