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容你大放厥词!”
其余人等也纷纷怒目而视。
萧绝却轻轻抬手,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满室喧嚣瞬间平息。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似笑非笑,眼底却依旧结着冰。
“愿闻其详。”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斤重压。
顾云舟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他必须展现出足以让对方忽视他“狂妄”的价值。
“第一,吏部尚书是太子的人,殿下此时安插人手,意图过于明显,非但不能成事,反而会打草惊蛇,引来太子一系更凶狠的扑杀。”
柳谋士冷笑:“此事我等岂会不知?自有万全之策…”
“第二,”顾云舟打断他,目光紧紧锁住萧绝,“殿下欲拉拢的禁军副统领陈锋,表面中立,实则是陛下安插在军中的眼线。此举,无异于自投罗网。”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微变。陈锋是暗棋,知道的人极少。
萧绝眸色深沉了一分,并未言语。
顾云舟心知必须下猛药,他抛出了最关键、也最危险的第三个漏洞:
“第三…也是最为致命的一点。”他顿了顿,目光转向书房墙壁上悬挂的一幅气势磅礴的水墨画——《寒江独钓图》。
“殿下书房这幅《寒江独钓图》,乃先帝御赐。但恐怕殿下不知,画后…有一条暗道,可直通皇宫大内,紫宸殿侧!”
死一般的寂静。
下一刻,柳谋士勃然大怒,须发皆张:“胡言乱语!妖言惑众!那幅画乃是先帝恩赏,岂容你污蔑!殿下,此子必是太子派来的细作,当立即诛杀!”
“查。”
萧绝终于开口,只有一个字,冰冷无波。
两名玄甲亲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对萧绝行了一礼,然后快步走到那幅《寒江独钓图》前。一人小心翼翼地将画轴取下,另一人在墙壁上仔细摸索。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流逝。柳谋士等人脸上带着不屑与愤怒,只等着拆穿这个狂徒的谎言后,看他如何被处置。
顾云舟跪在原地,背脊挺得笔直,只有他自己知道,后背已然湿透。他在赌,赌这本“原著”的设定真实不虚。
突然,一名亲卫的动作停住了。他手指在某处不起眼的雕花上用力一按。
“咔哒。”
一声轻微的机括响动,在落针可闻的书房内清晰可闻。
那面看似浑然一体的墙壁,竟悄无声息地滑开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露出后面幽深、向下延伸的石阶,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弥漫开来。
通道的另一端,不知通往何方,但结合顾云舟方才的话,其指向令人不寒而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