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
。
“小芸几天没吃东西了?”
文洪泉问。
孙启年微微躬身,回答道:“整整三天了,只喝了少量水。”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规劝的意味:“洪泉,这件事闹到如今这个地步,也差不多了。
赵小芸毕竟是赵家的女儿,如果真在咱们这里出了事,有个三长两短,那性质就完全变了。
到时候,我们会被动,甚至……对老领导也会非常不利。”
文洪泉点了点头,眼神阴鸷:“人要是死了,确实麻烦。
我爸那边肯定也会受影响。”
他话锋一转,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遗憾,“只是……该钓的鱼,一直没有上钩啊!”
他精心布下这个局,囚禁赵小芸却留着她通讯工具,就是想看看有多少人会跳出来,尤其是想看看,那个在缅北让他吃了大亏的陈朔,会不会被牵扯进来。
想到这里,文洪泉又问:“华若楠那边,最近还有什么动静?”
孙启年回道:“前几天还是上蹿下跳,四处找人。
不过,听说后来被华老爷子亲自警告了,让她不要再掺和文、赵两家的家务事。
所以最近收敛了很多,没什么大动作了。
不过应该还是不死心!”
文洪泉闻言,轻轻“啧”
了一声,带着一种棋逢对手却又未能如愿的复杂情绪,叹道:“那个姓陈的……果然不简单,头脑清醒得很啊!”
他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遗憾和恨意。
缅北的利益链条被斩断,对文家是沉重打击,那可是一块极其重要的海外蛋糕。
薛霆根基深厚,他一时动不了,便将大部分怒火和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陈朔身上。
他原本的算盘就是利用赵小芸调动重情义的华若楠,再通过华若楠把陈朔拖下水。
只要陈朔敢插手,他就有的是办法将这个没有深厚世家背景的“暴户”
彻底卷入漩涡,让他沉底。
可惜,对方根本不上钩。
任凭赵小芸如何闹,华若楠如何求,陈朔那边始终稳坐钓鱼台,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这让他精心策划的局,到头来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场难看的家庭闹剧,徒惹人笑话。
沉默了片刻,文洪泉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语气变得冷硬:“阴谋玩不成,那就玩阳谋好了。
总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虎头蛇尾地结束。”
孙启年听到他这么说,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神色,缓缓开口道:“洪泉,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老领导昨天特意让我给你带句话。”
文洪泉神色一肃:“我爸怎么说?”
孙启年挺直了腰板,一字一顿地传达道:“老领导说了八个字:大道之争,至刚至阳!”
这八个字传入文洪泉的耳朵,让他愣了一下,随即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至刚至阳……”
文洪泉低声重复了一遍,一只手慢慢握成拳头,“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