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调换了。
但宫远徵也觉得,人不能太过安逸,总躺着吃老本,要于安思危,危则虑安,无事时要像有事那般警惕。
于是便着力提升百草萃的配方,不断改进它预防、抑制毒素的功效。
随后,更是艺高人胆大地以出云重莲为基底,辅以十余种珍稀灵药,调配出了一味可救人于危难之际,令患者起死回生的神药,又名玉方丹。
以宫远徵的才能,类似的成就更是数不胜数。
总之,有意思的事情多了去了,实在不必拘泥于成婚生子。
宫远徵认真诉说了一通自己的想法,便又顺手一指被自己安置在一旁,向来宝贝的瓶瓶罐罐们,目光坚定道:“姐姐,生儿育女不会让我名垂青史,但它们会。”
“待我腾出空来,我还打算写一本书,好生记录我这么多年在制药、制毒上的心得体会与各式奇方。”宫远徵早就心有成算,现下说来也是思虑周全,头头是道。
他从前做实验时,虽也会随手写下几段记录,日积月累的,便也成了一本简陋的手记。
当初借给宫明商的手记也正是来源于此,但那份手记其实并不完整,他只在偶有所得,灵光乍现的时候落下几笔,说白了,那手记是给他自己看的,不是用来给其他人览阅的。
也因此,它不够体系化,也不够通俗易懂。
是以,宫远徵想写一部详尽又明晰的医书,他时常想,若他早些做这件事,或许姐姐在医、蛊、毒一道的上限远不止于此。
一本正经地说完,宫远徵当即又一变脸,转而笑嘻嘻同姐姐道:“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人,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吧。就算将来孤老,我也还有侄儿侄女可以指望,略商难道会放着我不管?”
那是不可能的,宫略商跟她父母一样,喜欢这个又护短,又有趣,还总能和她玩到一起去的小叔叔喜欢得不得了,又怎么可能放任宫远徵孤苦无依,凄凉终老?
“也不必担心后继无人,实在不行,我也能学月长老那样,在徵宫找一找和我眼缘的旁支,尽心教导,让他承我衣钵。”
宫明商静静地听着,没有自以为是地评述弟弟的想法。
良久,她点了点头,勾一勾唇角,只留下一句“那就做你想做的事吧”,随即翩然离去。
此后,她再没有催促过宫远徵,就连原本很为此着急上火的宫尚角也是一样。
——
至于宫远徵立志要着成的那本心得手记,虽然还未完全成稿,但宫略商也是听说过的,盖因宫远徵无事的时候,便会用它来给宫略商启蒙,害得小姑娘深受其苦。
那书共分两册,上册救人,载明了玉方丹、百草萃等许多名药的制作方法,还记录了出云重莲与其他珍稀药材的培育方式,名叫《毒医诡方》。
下册害人,囊括了宫远徵研制、饲养过的大大小小的毒药、蛊物,唤作《诡医毒方》。
宫略商懵懵懂懂时,也曾经问过宫远徵:“为什么非要叫这两个名字呢?”
她人小却也知道,世人大多不关注内涵,只在意虚浮的表象,对着正派崇敬非常,对着邪修喊打喊杀,但他们甚少深究正派做的是不是正事,邪修又是不是一心只想着害人。
看看从前的那些医书,《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千金方》……名字起得多好,一听就既正派又大气,格调瞬间就不一样了。
怎么小叔叔却要剑走偏锋,起个这么古里古怪,听上去又颇有几分邪门的名字呢?
宫远徵听着小姑娘的疑惑,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便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却仍是以一种不屑又狂妄的态度直言:“我想做什么就做了,何必在意他人的看法。不过两个名字罢了!”
“好吧。”宫略商没再揪着这件事不放,她又问,“那等你写完了呢?”
“怎么会写得完?写完了我已知之物,我便去探寻我未知之事。”宫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