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也晓得,那下官亲自带队护卫大人如何?”
黄达看向方正礼。
方正礼捋须点头,苦笑道:“甚好,甚好。”
“那何时出发?”
“三日后。”
商议完毕,黄达拉住准备离去的陈行。
两人到后院,在黄达的书房里坐下。
沉默许久,黄达率先开口,“你俩的亲事……先定下吧。”
陈行倒是不知道那日以后,郑家什么意思。
于是开口询问。
黄达摆摆手,叹气道:“正常退婚了。虽然没苛责三公子之死,但我依旧惴惴不安……早知如此,当日怎么也不会去贪图那些礼物。”
堂堂武安侯府,死了一位公子,就这么算了?
想必还是安国公主跟李令月吸引了火力。
陈行想了想,点头道:“那就拜见老泰山了。”
“就这?”
黄达吹胡子瞪眼,“明日备齐礼品来提亲!”
“是……”
一想到要花钱,陈行就肉疼。
黄金轮盘的钱都还差一大半呢!
……
三日后,陈行骑着马,带着一队辅刀郎离开庆宁城。
终归是一道巡检司所在,没有几个武者坐镇不妥帖。
所以二薛都留下了。
按照方正礼的意思,车队一切从简,十分的低调。
“所以说啊……经略府有没有老夫在都一样。”
方正礼坐在车架上,叹息道:“还不如到处走走看看,也算给张阁老一个交代。”
陈行不吭声。
这才离开庆宁不到五十里,对方嘴就没停过。
一会埋怨朝廷让他出来当经略使,一会埋怨自己下属都不爱搭理自己……
一路相安无事,直到十日后,临近黄昏时分,远处出现一个巨大的营地。
约莫有三千人左右。
徙南疆二十万罪徒俘虏到河中,自然不会是聚在一块。
而是像这种数百到数千人不等的营地,或是开垦荒地,或是营建城池房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