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虎!”
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炸响在酒肆门口。
这声音雄浑无比,震得廖虎右手顿时一滞,悬在半空。
众人一惊,旋即扭头望向门口。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大步踏了进来。
青年约莫二十有几,身高近六尺,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
他上身只套了件粗布坎肩,裸露的臂膀上肌肉分明,仍有些许汗珠顺着古铜色的皮肤滚落。
显然是刚练完功夫,浑身散发着烘炉般旺盛的阳刚血气。
青年目光扫过胖妇与廖虎,又瞥了眼江青河及堂内众杂役。
他浓眉一挑,讥讽道:
“你们铁刀帮好生威风,竟然连一个半大少年都欺负上了,真是出息!”
廖虎转过头,看到青年面容后,眼中忌惮之色闪过,心中暗道:
“赵光义这莽夫,不在武院苦修,跑来这里干什么!”
心中虽骂翻了天,廖虎的动作却丝毫不慢,不着痕迹地收回僵在半空的手爪。
“哎哟!原来是赵武师大驾光临,误会误会!”
廖虎的声音圆滑起来,驴脸上也堆起了笑:
“我这堂妹的丈夫,好几天不见人影,这不是来他做工的酒肆,问问情况,看看大伙儿有没有线索。”
“就是寻常问问罢了,怎会和杂役伙计们一般见识,什么欺负不欺负的,说笑了!”
他顿了顿,又道:“赵武师,大热天的,不如在这酒肆坐坐?我请客,喝上两杯?”
赵光义抬手,毫不客气地拒绝:“不必了。”
他懒得再搭理廖虎,径直走到柜前,对着掌柜张得庆道:
“掌柜的,给我来十斤酱肘子,要现卤切好的,包严实了带走!”
“好嘞!赵武师您稍等!”
张得庆赶紧应声,立刻指派一个腿脚快的杂役,飞奔去后厨传话。
此时,酒肆前堂陷入一时的寂静中。
地上的胖妇,多少也看出来,眼前这个赵武师,是她堂哥惹不起的存在。
就在这略显尴尬的沉默间隙,另一个站在角落、似乎早就憋不住话的杂役。
大概是觉得赵光义这位看起来正派的武师在场,胆子壮了些,小声插嘴道:
“前些日子酒肆打烊后,小的确实瞧见邱管事,他,他往怡红院那边...”
话刚出口,他就瞥见廖虎吃人般的目光,瞪了过来。
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后面的话生生噎了回去。
恰在此时,伙计跑来,将包好的酱肘子递给了赵光义。
赵光义接过油纸包,听到杂役最后那句怡红院,不由得嗤笑一声,语带调侃:
“廖虎,听见没,你兄弟这是乐不思蜀啊!我看你也别在这瞎折腾了,赶紧去那温柔乡附近多找找吧,哈哈哈!”
廖虎被当众奚落,驴脸青一阵白一阵,但又不敢发作。
毕竟面前的赵光义,镇压他,不过反掌之间。
他哼都没敢哼一声,只是阴沉地扫视了一圈众杂役,多看了江青河几眼。
旋即压低了声音对着胖妇说道:
“快走,还嫌不够丢人么?!”
说着,转身大步迈出前堂。
胖妇听了方才那杂役的话后,此刻也有些面若死灰。
她撑着肥硕的身躯,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身后,失魂落魄地随廖虎离去。
江青河目视着廖虎渐渐走远的身影,内心松了口气。
方才若真暴露出自己非同寻常的力量,势必会引起廖虎的怀疑。
“还是不够强大啊。”江青河心中感慨。
方才那位赵武师,不过三言两语,就能让廖虎噤若寒蝉,何等的威风霸气。
“稳妥发育,迟早有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