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武者们全都红着眼睛,奋力前冲。
自然也有畏惧者,哭喊着,双.腿发抖,甚至吓得屎尿屁横流。
可没有人转身逃跑。
千里迢迢而来,早已怀抱必死之心。
家国有难,匹夫有责!
宁可城下死,哪敢临战逃?
怕是心头怕,哪怕闭上眼,也要拼命往前冲。
即便下一秒断气,这一秒,终归要拍一下城门才行!
尸体与石块、铁块木头等杂物,堆积得越来越高,宛若成了一座山。
滚油从高空倾泻而下,大火便瞬间点燃一片。
温度变得无比炙热。
凄厉哀嚎声不断响起,不知道多少武者成了火人,痛苦挣扎。
后方,楚牧三人鼓声不断,眼中泛起血色。
静默的一百四十余万将士,全都死死咬牙,瞪大眼睛看着。
他们得记住这些人,得记住这些血与火。
当城门的通道被完全拥堵,楚牧下令随北境大军而来,由各处守军组成的杂牌军团,充当清道夫。
冒着不断砸落下来的木石铁块,他们红着眼睛冲了过去。
后退一步者,杀无赦!
终于,在付出不小的代价后,拥堵的通道被清理一空。
又一批武者狂吼着冲上。
很多人倒在了途中。
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堆积。
这还是三大战灵都在尽心尽力抵挡的缘故,否则武者们的死伤会更惨重。
城门下,一个鼻青脸肿的花臂青年,手里提着一根铁棍,从头到尾沉默无声,只顾一下又一下砸着城门。
巨大的反震力量,让他虎口崩裂,鲜血滴落。
“小娃子,滚回去!这么多长辈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来送死!小心!”
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身上沾染着浓浓的鱼腥气息,手持一把鱼叉,连忙将青年头顶落下的箭矢打飞。
但还没等他继续出手,两根标枪一前一后落下。
男人的身体被贯穿,却奋力将鱼叉刺入了城门露出的一丝缝隙中,紧握着鱼叉,悬挂身体,立于青年头顶。
噗嗤、噗嗤……
箭矢穿透他的身体,看起来格外凄惨。
男人低头,眼前最后的画面,是手持铁棍的青年,涨红着脸,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
他的嘴里,没有舌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