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瞪了陈远一眼,抱着文件夹出去了。
看着丁晓云离去,陈远嘿嘿笑起来。
到了晚上,陈远给马元香打了电话,她刚好要从学校出来,两人就在县一中门口汇合。
两人都还没吃晚饭,陈远在县一中旁的小吃店请马元香吃了顿饭,一边试探道:“你知道你老公找我要干嘛吗?”
“我也不清楚,问他也不说,连我都纳闷呢。”马元香苦笑道。
“是吗?”陈远心里越发疑惑。
两人吃完饭,从饭店里走出来,外面下起了雪,马元香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一边伸出手去接天空中的雪花,喃喃道:“初冬的第一场雪来了。”
“是啊,下雪了。”陈远也是感慨,不知不觉,自己来凉北挂职也好几个月了。
“走吧,去医院。”陈远拉了马元香一把。
开车来到县医院,陈远再次见到了马元香的丈夫王安福,骨瘦如柴的王安福看起来比前几天陈远来探望时,精神状态更加不好。
“来了。”王安福看到陈远,挣扎着坐起来。
“别别,你是病人,躺着就好。”陈远赶紧道。
王安福微微点着头,朝自己母亲和妻子马元香看了一眼:“妈,你和元香先出去,我和陈縣長单独谈谈。”
马元香看了看丈夫,这时候连她也纳闷起来,不知道丈夫到底要和陈远谈什么。
很快,就只剩下陈远和王安福两人,隔壁病床虽然也有病人,但王安福却是刻意压低了声音:“陈縣長,我听元香说,你在打听铁矿的事?”
“没错。”陈远点点头,看着王安福,稍微一思忖,接着开门见山道,“你媳妇说你在铁矿干过财务,不知道是否知道铁矿的什么内幕。”
陈远之所以说话如此不避讳王福安,是出于多种因素。
“陈縣長问我是问对人了。”王安福呵呵笑起来,“我不仅知道铁矿的内幕,还有他们违法犯罪的证据。”
陈远听得眼神大亮,紧紧盯着王安福:“不知王先生能否将手头掌握的证据给我。”
“当然可以。”王安福点点头。
陈远顿时兴奋,开心道:“王先生,太感谢你了。”
陈远脸上的笑容还没消失,就听王安福又道:“陈縣長,不过我凭什么将那些证据白白给你?”
陈远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王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縣長,我没别的意思,我可以将证据给你,但我要相应的报酬。”王安福同陈远对视着,眼里闪过一丝愧疚,“陈縣長,我知道你帮元香解决了高利贷的事,我很感激您,你算是我们家的恩人,但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我知道自己没多少时日了,我不想自己走了,元香后半辈子要背着一身债过日子,所以我只能卑鄙一点。”
陈远听到王安福一开始的话,原本还有些生气,但后面王安福的解释,让陈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