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给我这个面子，即使给，部领导又用什么理由阻止程总发这稿子？仅仅因为正泰集团不想宣传，这理由站得住脚吗？有说服力吗？何况这是楚亲自送的稿子，部领导难道不需要考虑和地方上的关系？”王欣然发出一连串反问。
“这……”陈远一时说不出话来，王欣然这话很有道理。
王欣然接着道：“我们现在感觉其中有猫腻，但这猫腻显然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既然如此，那这稿子就无法阻止，不出意外，这稿子周一就会在江东日报重要版面重要位置刊发出来。”
“为什么会是周一，而不是周六周日？”陈远道。
“第一，因为我昨晚和江东日报总编室主任一起吃饭的时候，他提到，周六周日重要版面的稿子都安排满了；第二，如果这稿子要想达到最好效果，自然是周一发出来更好，周末看报纸的少。”王欣然利索道。
陈远点点头：“如此说，你也是没办法的了？”
“是的，虽然我感觉这稿子有猫腻，虽然我很想帮你，但实在无能为力。”王欣然无奈道。
“那好吧，没事了，就这样。”陈远理解王欣然的心有余力不足，打算挂电话。
“等等——”王欣然道。
“还有什么事？”陈远道。
王欣然思忖片刻：“其实，也未必就一点办法没有。”
“嗯？什么办法，你说。”陈远来了精神。
“我建议你把这事告诉老安。”王欣然道。
“嗯？告诉他？”陈远心里一动。
王欣然道：“是的，既然我们都能感觉出有猫腻，老安一旦知道，自然更能觉察出什么来，如此，如果老安出手……”
“你认为他会如何出手？”陈远道。
王欣然道：“很简单，他只要给楚打个电话，轻轻松松一句：既然人家不想宣传，那就尊重人家的意愿，不要勉为其难嘛。这么一句话就可以了，楚也没办法。”
陈远想了下：“嗯，这办法可行，下午一上班我就告诉他。”
王欣然道：“当然，这样做也有弊端，等于把你暴露了，即使老安说他是通过其他渠道知道的，楚也肯定不信，肯定认为是你告诉老安的，从这个角度，这对你又似乎不利。”
“这个不用担心，如果楚一旦这么认为，到时我会想办法糊弄他的，让他抓不到我的把柄。”陈远道。
“你有这个把握？”王欣然道。
“差不多。”
“差多少？”
陈远呲牙一笑：“差你我心心相印的距离。”
“去你的。”王欣然忍不住笑起来，又听陈远说的轻松，觉得他应该有糊弄楚冬的办法。
下午一上班，陈远去了安哲办公室，把此事的前前后后都告诉了安哲，包括自己在楚冬办公室遇到秦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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