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中心的巨型电子屏占据了整面墙，蓝光幽幽地映在方柯脸上，将他眼底的红血丝衬得格外清晰。他身着黑色作战服，衣摆被空调风微微吹动，右手握着的激光笔在地图上投射出一道刺眼的红光，如同利刃般划破复杂的地形标注。
“第一路，五千人，分一百个小队。” 方柯的声音沙哑却有力，每一个字都像砸在钢板上，“东郊废弃汽车厂，重点查地下室和设备间。” 激光笔在地图上 “东郊” 区域重重一点，那里瞬间弹出密密麻麻的厂房结构图，“所有人带足异能屏蔽器，阴影组织的自毁装置能在三秒内引爆半栋楼，谁都别拿命赌。”
站在一旁的赵刚立刻掏出军用对讲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飞快按下频率按钮：“各小队注意！第一路目标东郊废弃汽车厂，十点整准时出发，装备清单再核对一遍，漏带异能屏蔽器的，按违纪处理！” 对讲机里传来此起彼伏的 “收到”，声音铿锵有力，在宽敞的指挥中心里回荡。
方柯转动激光笔，红光扫过地图，落在西郊别墅群的位置。那里标注着数百个绿色光点，代表着待排查的别墅。“第二路，三千人，伪装成市政巡逻队。” 他顿了顿，激光笔在 “别墅群” 三个字上圈了个圈，“每栋别墅安排三名异能者，用低频探测器扫，别用高频 —— 那玩意儿会触发对方的警报。一旦发现阴煞气息或者能量波动，先封死门窗，再上报，不准擅自行动。”
“明白！” 负责第二路的队长在对讲机里应答，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 西郊别墅群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稍有不慎就会引发舆论风波，可在方柯的指令里，没有 “犹豫” 的余地。
最后，激光笔停在市中心地下商场的三维模型上。商场的每一层、每一条通道都清晰可见，甚至连通风管道的位置都标注得清清楚楚。“第三路，七千人，分外围和内部。” 方柯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外围守住十二个出入口，包括停车场的通风井，别让一只苍蝇飞出去；内部用穿墙雷达，重点找隐蔽通道 —— 曼谷试验场的图纸显示，他们喜欢在地下三层以下建秘密据点。”
指挥中心里瞬间忙碌起来。穿着深蓝色制服的通讯兵抱着笔记本电脑奔跑穿梭，键盘敲击声密集得像暴雨；负责数据监测的人员紧盯着屏幕，手指在操作台上飞快滑动，实时刷新着各区域的人流、车流数据；赵刚则站在大屏旁，不断用对讲机协调各小队的出发时间和路线，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顾不上擦。
叶晓晓端着一杯热咖啡走进来，白色的蒸汽在她指尖缭绕。她穿着浅灰色的作战服，长发束成高马尾，发尾沾着些许汗水 —— 这两天她一直在帮叶家整理情报，几乎没合过眼。“你已经两天没合眼了。” 她把咖啡递到方柯面前，声音里带着心疼，“叶家的线人盯着东港的港口，安全部队这边有赵指挥，你先休息半小时，就半小时。”
方柯接过咖啡，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却只是将它放在操作台上。没过多久，杯壁便凝出一层水珠，顺着杯身滑落，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像一滴未干的眼泪。“凯诺没动静。” 他盯着大屏右上角 “清道夫活动区域” 的黄色标记，那团黄色始终停在看守所外围，一动不动，“他要是想从王朗嘴里套话，早就该动手了 —— 清道夫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叶晓晓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眉头微微蹙起：“你是说，他在等我们找线索？”
“要么等线索，要么有后手。” 方柯的手指在操作台上轻轻敲击，节奏急促，“十座禁墟的赌注，他不可能这么安分。”
话音刚落，指挥中心的门被猛地推开，周汉杰拿着一份卷起来的加密文件冲进来，军靴在地板上踏出 “噔噔” 的声响。“队长！东郊有发现！” 他把文件拍在操作台上，纸张因用力而发出脆响，“第三小队在地下三层，探测器响了 —— 阴煞气息浓度超过阈值，还有能量护盾的波动，跟曼谷试验场的装备信号一模一样！”
方柯猛地直起身，激光笔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