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淡淡一笑,谦逊有礼,没有半分骄矜。
宁酒看着她疏冷出尘的眉目,心里忽然闪过一丝熟悉感,只觉得像在哪儿见过,不由暗笑自己时好时差的记忆力。
一回生二回熟,因为宁渡云和尚云宁关系匪浅的缘故,她顺带着将宁酒介绍给尚云宁与尹敛认识。说起自己侄女年纪轻轻就独自开工作室,还在短时间内闯出一番实绩的时候,饶是宁渡云这样沉稳的人也藏不住语气中的自豪。
与荧幕上的端方气场相比,近距离的尚云宁显得更为随和,宁酒在宁渡云的口中得知,尹敛也是佛罗伦萨音乐学院的毕业生。
“最近小酒快要生日了,”彩排后的聚餐里,宁渡云喝了点酒,语气变得感性起来,“之前是姑姑疏忽,这次总得补上。”
“我已经和京源演奏厅那边说好了,会在你生日那天留一个视野最好的包间。那天正赶上圣诞前夕的特别演出,我让他们在曲子里加了一段独奏,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她口中的特别演出,是京源演奏厅每年圣诞前几天都会举行的传统音乐会。
生日当天,宁酒坐在包厢里,看着台上满编制的交响团与合唱团接连演出,整个演奏厅灯火辉煌,耀红与辉金的节日装饰点缀其间,将寒冬里的温暖都集中在这一刻。
耳边流转着德沃夏克《新世界交响曲》的第二乐章,归属感与乡愁依托的代表作。
宁酒明白宁渡云的用意,琥珀色的眼眸里漾开一抹淡淡的温意。
“哇,好漂亮的烟花!”
“今天居然有烟火表演?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说。”
“快看快看,那个金色的,好像瀑布一样落下来!”
“哎呀,手机快拿出来,拍一张!”
恰好是《新世界交响曲》演奏结束之际,走廊上蓦地传来不小的动静。
宁酒从包厢走出,只见人群都聚在二楼的落地窗前,叽叽喳喳议论着。宁渡云正好从一楼上来,见到她,笑着伸手将她拉到窗边。
窗外夜幕如墨,霎时被炸开的烟花照亮,巨大的火树银花在空中迸裂,金色流光宛若瀑倾泻,红蓝交织的花团接连绽放,仿佛将整个冬夜点燃。
“这得多豪气的人家才放得起啊,一挂下来,怕是几十万都没有了吧。”
“啧啧,太壕了,咱们这辈子都舍不得这么放一次。”
耳边传来人们的惊叹声,宁酒向窗外望去,漂亮的瞳孔映照着大片的光影绚烂散落下来,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十八岁那年的夜晚,似曾相识燃起的盛大烟火,也曾映得她的青春五彩斑斓,却也转瞬即逝。
相同的日期,相似的烟花。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宁酒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一件巧合的事。
烟花天天都有人在放,只是今晚的恰好盛大一些罢了。
她作为毫不相干的旁观者,只需要欣赏这场绚烂烟花带来的震撼,其他的,也和她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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