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宁酒显得要理智许多,“刚刚那个银色头发的男人和你说了什么?你口袋里为什么会有戒指?”
“......什么意思?”
晚宴与活动烘托出的热烈在此刻逐渐退散,苏铭也隐约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可和这些细枝末节相比,他更在意的还是宁酒的态度。
“那枚戒指是我在进酒庄前遇到一个卖首饰的小孩,我一眼就觉得这很适合你,就想要买了送给你,”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以为你接受是因为也喜——”
“......对不起。”
宁酒听着苏铭此刻哽咽的语气,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她不会做让苏铭下不来台的事。
不管是作为合约关系的伙伴,还是认识了四年之久的朋友。
可也仅仅如此。
在台上被众人拥簇着为她戴上戒指时有多喜不自胜,如今摊开来说就有多失落。
楼梯间闷热无风,苏铭将胸口翻涌的巨大失落感死死压下,仍旧克制地让宁酒先回大厅,免得她受热。
等到他回到一楼后,几乎下意识地径直走向香槟台,一瓶接一瓶地喝个不停,旁边的钱明之目睹了方才那场堪比求婚的现象级浪漫现场,只当是苏铭心愿达成,兴奋过头才喝得如此无度,半是羡慕半是嫉妒地向他道了声恭喜。
转头一看,却发现苏铭神色恍惚,脸色被猛烈的酒意催得通红,有种说不出的落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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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日,宁酒再见到乔柏林,是在酒庄二楼的走廊。
走廊两边的陈设气派得近乎炫目,整面墙壁挂满了欧洲名画,脚下铺着厚重的暗红色地毯,走动时连脚步声都被吞没。
虞柯临在乔柏林身边走着,在转角看到身着浅粉色礼裙的少女提裙朝这边跑来,下意识想要捕捉她身后的另一抹纤瘦身影,预想中的女人却并未出现。
正在失望之际,兀地听到身旁响亮的“啪”声。
乔柏林立体的轮廓被少女毫不留情的一掌扇得微微偏过头,白皙的面颊几乎是瞬间浮现出一道醒目的红痕,戒指更是在皮肤上刻下一道鲜艳的血印。
整片走廊安静得接近死寂。
宁酒这一巴掌毫不留情,明明落在乔柏林脸上,自己掌心却火辣辣地疼,眼尾不知是委屈还是因疼痛刺激而微微泛红,乔柏林的目光落在她靡艳酡红的眼尾,食指轻轻一颤,想要拭去她眼角泪珠的动作就这样被生生止住。
“你特么还是人么?”她就在他面前,眼角含着泪,因为另一个男人而控诉他,“那么多人在场,你有想过局面不受控对苏铭会有什么影响吗?”
从参会庄园到酒庄这么短的路程,苏铭偏偏在途中遇见了兜售首饰的小贩,而在刚才人群拥挤的活动上,那枚戒指又恰好被撞到,从他口袋里掉落出来。
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乔柏林就这样维持着偏过头的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