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放缓步伐,微微一侧头,发梢正好擦过她的颈侧,软软的,有些痒。
“怎么了,”他以为宁酒又不舒服,语气带着点紧张,“我走太快了吗?”
这是第一次,宁酒后悔对乔柏林撒了谎。
她口中的“不远”,两人绕了一个大圈子,将近二十分钟才走到后门口。
虽说整栋楼都已经很久没有修缮过,但店前门的大多数商家都会自己美化装修一番,至少表面光鲜,后门则露出了最真实的样子。
灰白的墙皮大块脱落,墙面被贴满了小广告和油印传单,楼梯间的灯泡闪得厉害,一明一灭的,像随时会断电。
角落堆着散乱的纸箱和旧杂物,还有几个泡过水的外卖袋沾在阶梯上,一脚踩上去能听见闷闷的黏声。
宁酒说,背到门口已经很感谢了,她家就在二楼,可以放她下来了。
“不差这几步,”乔柏林说,“我背你上去吧。”
他背她上去的那几步,宁酒不出意料地又听到对门汪阿姨训儿子的声音,说他快三十岁的人了,连工作还找不到,报了厨师学校做学徒没到两个月又被退回来,就知道在家里啃老。
汪阿姨的声音不算轻,骂人的话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不过一月有余,宁酒感觉连自己都会背了。
“砰”的一声。
汪阿姨打开门丢垃圾,正好对上背着宁酒的乔柏林,罕然愣了愣。
少年宽肩长腿,面容清隽周正,即使身上穿得简单,但也一眼能看出是有牌子的高端货,无论是那张脸还是整个人,都和眼前的背景板格格不入。
饶是见多识广的汪阿姨,看了眼面前明朗的少年,又往上瞥了眼宁酒,都说不出话来。
楼梯间寂静一秒,她才反应过来似的哦呦了两声,对上乔柏林的目光,连垃圾都自觉地下楼去扔到垃圾桶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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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等到汪阿姨走后,宁酒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
“乔柏林,你要是去当环保或者戒烟大使指定行,”她说,“平时我舅劝到快吐血她都不动,看你一眼就自己拎着垃圾下楼了。”
乔柏林问:“为什么还有戒烟大使?”
宁酒答得很自然:
“你这样的人,长大以后肯定不抽烟啊,到时候我就在我舅面前贴你的海报,他看到你的正面形象说不定也自觉戒烟了。”
她一想起那个场景就觉得好笑。
乔柏林轻轻勾了勾唇角,没说什么,宁酒却想起更好玩的东西。
她兀地俯下身,两人手臂挤压紧贴,她用指腹轻轻拨弄他后颈垂下的发尾,热气喷洒在他耳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