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酒看着眼前的樱桃布丁,果然不说话了。
袁良景太了解宁酒的性格了。
这姑娘看起来软,实际上性子特硬特轴。
自从袁姝去德国工作之后,以为是妈妈不在意她了,对自己狠心的程度,连袁良景看了都心惊胆颤的。
不过嘛,还是有法子治她的。
宁酒对其他食物的食欲不高,甚至常常自/虐般地到了饭点不吃东西,但对于甜食,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
想到这儿,袁良景将手握成拳放在嘴角。
要不说这是他外甥女甜酒呢。
他靠在对面的椅子上,望着窗外晚霞的云卷云舒,不禁暗自担心。
也不知道以这姑娘的脾气,以后要来个多细致用心的小子,才能照顾好她。
“舅,你想什么呢?”
宁酒含糊的声音把袁良景从想象中拉回,后者尴尬地笑了笑。
总不能说刚刚在想未来外甥女婿会是什么类型吧。
宁酒吃甜食的时候,眉眼很柔和,瞳孔微微放大,衬得本就漂亮的眼睛又大又圆。
大概猜到袁良景心里想的不会是什么好事,她冷笑一声。
“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去写作业了。”
开学第一天,其实也没什么作业可写,无非就是把江城高一的功课复习一遍。
“诶,等会儿,甜酒,”正巧有一桌客人要结账,袁良景“嗖”地一下站起来,收完账将碗碟端到后厨再回来,“你膝盖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还是被看到了。
宁酒其实也没想着要遮,在袁良景的眼神胁迫下,勉强吃了口白米饭,含糊开口。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肤质,一碰就红。”
看着严重,实际过两天自己就会好。
宁酒早就习惯了。
听她这么说,袁良景的表情非但没有变得轻松,反而更严肃。
“你妈出国了,爸又还在岭城没回来,现在我是你监护人,你要听我的话知道没?”他用岭城当地的口音教训她,想尽量摆出大家长的威严,但还是欠点火候,“要是等宁轩从岭城过来,看到你这里疼那里肿的,我不就死定啦,你丫头别害我。”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现在邻近六点钟,“良景甜品”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已经将玻璃门前的“OPEN”挂饰翻面,变成“CLOSED”。
宁酒懒得再和他扯皮,吃完最后一口蛋糕,懒洋洋地说了句上楼看书去了,背上书包就往台阶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