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扫射一样。
“你才工作几年啊,就对我指手画脚的?”
乔以眠一听这话,这篇稿子估计改不成了。
她懒得和对方争辩,只淡淡地回了句:“我只是建议,您不想改可以不改,不过如果真出了问题,也不要怪我没提醒您。”
“你什么态度啊?”邢燕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受了气,说话夹枪带棒的。
“我当记者那天,你还不知道新闻俩字咋写呢,现在还来教育我?我告诉你,这些数据都是我和当事人面对面沟通得到的,你又是从哪儿听来的?真以为随便在网上一搜,就能奉为真理了?幼不幼稚!”
乔以眠知道她对自己一直有意见,也没再多说,“行,那您这篇稿件,我就原封不动上传了,再见。”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忙忙碌碌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所有交上来的稿件才陆陆续续审核完,并上传在相应平台。
下班打卡时已经快八点了。
乔以眠伸了个懒腰,走出电梯时发现,黑色红旗已经在停车位上安静等候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一个人的气场可以影响身边的人、事、物。
比如,大领导性情稳定,他的车看起来也低调优雅,养的狗狗更是同样安静沉稳。
要说唯一没受到影响的,可能就是那只性子活泼的狸花猫了。
乔以眠拉开车门上了车,却见黎曜正在讲电话。
对方向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继续:“嗯,这些年财政拨款不少……钱有没有花在刀刃上,还用说吗……”
直到对方讲完电话,车子才缓缓启动。
大领导的目光一直落在小记者的脸上,终于有机会询问:“谁欺负你了?”
乔以眠:“没有。”
黎曜曲起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那怎么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乔以眠不吭声。
黎曜拿过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她。
乔以眠接过喝了一口,忽听大领导又问:“关于那篇稿件的事?”
“你怎么知道?”乔以眠好奇地看他,又补了一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黎曜笑而不语。
乔以眠也不打算再问。
老狐狸,总归比自己多活了那么多年,心眼儿肯定比自己多多了。
见开车的司机是不熟悉的,乔以眠悄悄伸手,在中控台按了一下,车内隔板缓缓上升。
黎曜眉梢微挑,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可他依旧不动如山地坐在那里,想知道这小丫头又打算做什么。
她脸皮薄,又在车里,估计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乔以眠凑过去,环住了他的腰。
果然,小姑娘难得主动一次,却只是想抱抱他。
黎曜抬手摸着她的脑袋,沉默片刻,问她:“和我回家,还是送你回家?”
乔以眠激灵一下,立刻回答:“送我回家。”
姑姑还不知道她谈恋爱呢,若是知道她彻夜不归,还住在男人家里,恐怕会当场发飙。
这些年,爸爸病着,姑姑完全就是妈妈一样的存在。
平时虽然各种宠她,但涉及红线问题,恐怕也不会纵容。
黎曜多少有些失落,却也没强求,吩咐司机,“去盛城家园。”
乔以眠察觉到他神色间的异样,想了想,主动凑上前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大领导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搂过她回吻,只是眸光淡淡地看着她:“不怕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乔以眠立刻缩了回去,怨恼地移开视线,假装去看窗外风景。
说来也怪,大领导今晚格外沉得住气。
两人在后排坐了一路,他也没像以往一样和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