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听!”
那又娇又横的语调逗得两人频频发笑。
“我先我先”,魏明安舒舒服服窝在破晓肩头,仰头瞧他,“我们两个那时不是在食肆帮工吗,因为想缩减一些开支。然后江辞偷学厨子做饭,但是他没看全,他自己也知道,但是因为太香了,他就拉着我偷偷鼓捣。”
“结果你猜怎么着。”
“锅烧糊嘞!”
“钱没省到,还倒贴一口锅噢~”
“哈哈哈哈哈。”
破晓笑弯了眼。
江辞捏着拳头瞪他,“没有你的事儿是吧,明明你也同意那个步骤了。”
魏明安吐舌头,“不管不管我不管~”
“后来呢后来呢”,破晓好奇地歪着脑袋,“后来吃什么。”
“后来我俩馋得能吃一头牛,好些天没吃好东西”,江辞戳戳破晓的鼻尖,“就我俩走了嘛,银钱都留下没拿。”
魏明安歪头靠过来笑,“他啊,给林叔写了封信,说想吃笋,让林叔给他邮到三个镇子外的驿站去,连地址都没给林叔留。”
“后来他带我回江南,让林叔一顿臭骂。”
“昂~~~”
江辞不好意思了。
破晓泪花花的,噘着嘴,瞧瞧这个,瞧瞧那个,“呜呜,我给你们俩哭几个珍珠给你们以前用。”
“哈哈哈哈。”
江辞笑到失声。
魏明安无奈莞尔。
这是什么可爱的家伙啊。
“讨厌,哪是给我讲故事啊,心疼死了!”
“臭二哥!”
“诶呀破晓”,魏明安抓住他闹,“说我臭是不是,臭死你臭死你~”
破晓被闹得眼睛都笑弯了,湛蓝的眼睛熠熠生彩。
“诶呀阿兄讲!”
江辞也稀罕得正欢呢,脑袋靠过去挨着,腻歪地开了口。
“魏明安啊,你是不知道他有多有名。”
江辞贱兮兮地望向魏明安。
魏明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人称,云州小霸王。”
“我刚把他从京城拉到云州,不能让他出门啊,他家是抄斩的死罪,他自己也不敢出门。”
“那时候我俩穷,没有下人,很多事情都是我们自己来的。”
“魏明安刚搬进我的小屋里,每天理理账,盘盘库存,完全不敢出门。出门也是包裹严实,完全看不出这是谁。”
“乔装的法子买了一大堆。”
江辞笑,“有次我去谈事,正好后面有路可以去河边,魏明安憋疯了,裹严实去溜了溜。这小子心眼你都猜不出来。”
“他想,反正溜到河边也是溜。他就端着盆,拿着要洗的衣裳,去河边了。”
“因为做贼啊,太心虚,衣裳吓到河里去了。”
“他不会游水,又不敢舍弃一身乔装下河捞衣裳。”
“一犹豫,衣裳飘走了。”
“给他急坏了”,江辞笑意悠悠,“慌慌张张的跑回来,砰的一下给我跪下了。怕我因为一件衣裳给他打死。”
“啊~二哥”,破晓惊讶地张着嘴巴,“你以前是这个风格啊。”
“那你也不想想”,魏明安拧了一把贱兮兮的江辞,对着破晓道,“站在我的角度,我能上来就接受吗。谁知道啊,谁能想得到这家伙他真的这么好啊。”
“嘿哟嘿哈哈哈哈。”
江辞乐得像吃了蜜。
“然后呢然后呢”,破晓拍江辞,“然后你怎么呢。”
“他不会游水,我不会骑马,正好咯”,江辞酷酷地抬起眉,“他教我我教他。”
“后来那衣裳我下河捞呗,没捞着,他觉得闯祸了,硬要用月银赔我。”
“当然没让他赔了。”
